他又得知自己没了爵位,立即又冲到国公府。
国公府的小厮亦没有放他进来,只是传话而给我。
我并不想见他。
他指着国公府的牌匾破口大骂:
“林归晚,最毒妇人心,你真是有天大的胆子,居然敢谋求我的爵位!”
“我要奏明圣上,状告你这妇人。”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就是镇国公亲自求的圣上将爵位传给你儿子的。”
“镇国公和郡主娘娘病重的时候你可有侍奉在侧?你在外头带着侧室逍遥快活,小国公的母亲衣不解带伺候了数月。”
“哎呦,快别说了,他哪配做小国公的爹啊,小国公现在可是太子伴读,才八岁一把红毛枪舞得不输当年的镇国公。”
“哎,你看那女的,也没见多好看,和我家婆娘不差不多嘛!”
“上次远远见了一眼小国公的母亲,哪里像生过孩子的,人家那金贵的……”
蒋娇儿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
顾知寻后槽牙咬出了血,竟没有一句可以反驳。
我命小桃拿了两张银票和一张房契出去。
小桃将银票丢在地上,公事公办道:“京郊有一处宅子,每年来国公府领两张银票,其他的,顾老爷请自便吧。”
顾知寻急红了眼睛,怒道:“我是林归晚的夫君,小国公的爹,你们敢这样怠慢我!”
小桃冷哼一声,将我拟好的休书扔给了顾知寻。
鄙夷道:“顾老爷不说我倒是忘了,这是我家夫人给你的休书,你从未尽过一点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这一处宅子、两张银票已经是夫人给你的最后的体面了。”
说完,小桃扭头就走。
国公府的大门也关上了。
门外一众围观百姓笑翻了,这还是当朝第一个被夫人休了的男人。
蒋娇儿上去踹了他一脚:“你个孬种,连爵位都保不住,还被一个女人休了,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男人。”
顾知寻正一股子气没地方发,一巴掌把她扇在地上:“当初若不是你教唆我和你云游四方,我怎会丢了爵位!”
顾知寻又捡起地上的银票和房契,骑上马往着皇宫去。
但他跪了一天一夜,皇上和太后都没有召见他。
皇上反而给我升了一品夫人,说知我这些年的辛苦,独自抚育幼子不易。
19
我没想到,蒋娇儿居然会来单独求见我。
她跪在国公府的后门,低声下气地求我:
“夫人一向待人宽厚,从前妾身不懂事,现在吃到了苦头,顾知寻他不给妾身银钱花,还把妾身从宅子里赶出来,妾身毕竟是国公府的侧室,求夫人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