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进车里,深棕的皮夹克上落了少许雨点,他沉了沉气,拿出手机拨出木振国的号码,木醒的事必须说,以后木醒何去何从也要由上头定。
“木叔,我季年,打扰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自从你调派到市局还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很荣幸。”
“您玩笑了。”季年最不喜欢官场上的客套,“有件事向您汇报,木醒在执行任务时受伤了。”
木振国表现得极其淡定,“严重吗?”
“缝了几十针,手上,胳膊上,腿上,虽然不严重,但是留疤是铁定的,所以要和您交代一声。”
“光是交代,没有别的吗?”
季年想了想,“木醒是您的宝贝闺女,我不建议她在一线,一线有危险,也很辛苦,这个您要酌情考虑一下。”
“宝贝闺女?”木振国哈哈大笑,“季年,你爸今天到北京,我给他接风,我宝贝闺女你就负责好好调教,只允许留疤,不允许伤到性命。”
“木叔,我这个……”季年十分难为情。
“好了,我相信你,还有梁麒替了老李,你辛苦点吧。”
木振国挂了电话后,季年感觉这个电话就是给自己上了紧箍咒,什么叫只允许留疤?这难度太高了。季年深深地倒吸口凉气。
季年启动引擎,用手机导航了爱仁孤儿院,他要亲自去见一见孤儿院的院长。
天空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这种天气适合窝在被窝里睡觉,安晴站在医院门诊部的走廊落地窗前发呆地想。
她一直忙于母亲的事,连着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律师朝她走过来,身上泛着潮气,他是负责安晴离婚官司的李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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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女士,穆于棠依旧坚持不离婚,所以证据方面单纯你们分居两年以上是不予以支持的。”
安晴看着窗外的大雨,面无表情地说,“不支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请的是罗律师,对吗?”
李律师低了低头,平静地说,“穆于棠提出了离婚条件,我建议你考虑一下。”
“不可能!”安晴咬着牙,“他休想。”
“远大集团准备拆分上市,所以您母亲手里所持有的股份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