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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侍卫、婢女见状纷纷下跪行礼,我撑着婶子不让她跪下,
兴致盎然的看着错愕的女人,她慌乱的搀着书白牍,试图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书白牍一把甩开她,迫不及待地跟李知时摆脱干系,
“天地良心,侍郎念她刚找回不久,特意再三嘱托我多多关照一二,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对太子殿下图谋不轨!”
李知时崩溃的推开侍卫:“起来啊!你们都起来啊!他只是桥边镇的一个农夫,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呢,怎么可能!”
大周成立数百年,周边蛮夷虎视眈眈,更是伺机挑起战争,
边疆百姓苦不堪言,我身为大周的皇太子,自请领命率兵镇守边疆,
战事连绵三年,我在边疆战场厮杀三年平定疆域,也因此染的一身浓浓血煞之气,
父皇母后担忧我嗜战成瘾,特地命我微服私访让我亲自事农桑、察民情、知民意、体民生,
我也厌烦朝堂的勾心斗角,寻了一处普通村镇落地生根,
三年生活磨练也确实消下了一身嗜杀之气,性子变的愈法平和仁善,
不然也不会听到李知时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一笑而过,
可惜,有些人永远不懂得知足。
事已至此,她跪走到丞相面前:“求世伯救救知时,父亲对您的救命之恩做不得假,您当初退婚的时候不是说要认知时做义女,现在你怎么不说话啊!”
她一介孤女有什么能耐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现在还差点成为丞相府的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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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白牍瞧出了我的不解,出口讲明原委,
李知时一入京就凭借着超前脱俗的经商头脑在京城立住了脚跟,推出像VIP会员制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名声大噪,
后来更是凭着胎记认亲,被户部侍郎认回家中,闹了一出真假千金的大戏,
侍郎怜惜她自幼流落在外,一切都想给她最好的,连带着和丞相府的娃娃亲都要给她,
她的身世太过离奇,正经世家贵族都不会让这样的女子成为当家主母,丞相连夜带着书白牍去退婚,
好在她的目标是太子,爽快的退了婚还因此与丞相府结下善缘,获得庇佑。
我怎么记得她说她是身穿到我们这个封建社会,又怎么成为侍郎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呢,
李知时自然也是想到了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
直接跪到我脚边:“知时竟不知尊上是太子殿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太子殿下海涵。”
我瞧着能屈能伸的女人:“你最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她倒是干脆利落的转身跪在婶子旁边,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是知时的错,不求婶子原谅,只求婶子不再记恨我。”
婶子没说话,轻哼一声扭身面向一旁,
“我知道婶子对我有怨念,可知时又有什么办法,我自小流落在外又在桥边镇和太子殿下同住,京城所有女眷都瞧不起我,背后对我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