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额头冒出汗水,随着雨水流下。
泥土有雨水的湿润变得柔软,哪怕是把不大的花锄也把地面刨出一个深坑。
坑不大,仅容得下首饰箱的尺寸,但很深,估计有两米多。
反正,覃如能明显感觉到双臂的酸软。
“她”把首饰箱放入深坑的时候,不时四下张望,唯恐被发现。
咔嚓!
一道雷声在耳边炸响,“她”吓了一跳,匆匆把坑填好,又在上面用力跺了几下,确定埋实在了,这才匆匆离开。
大雨中,不知道“她”是如何辨别方向的,只能看到单薄的身影眨眼消失在雨幕中。
也是这个时候,覃如发现自己脱离了“她”的视角,身上不再是宫装,又变成雨衣。
很想挖开埋首饰的地方,将其据为己有,但根本没法准确定位。
来回走了几遍,没有一处有新土,或者挖掘的痕迹。
这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宫女刨坑藏首饰箱发生在几百年前的雨夜,而不是今天。
雷声滚滚,闪电不时划过天幕,雨声哗哗,不知下了多久,覃如靠墙打了个呵欠。
不是不想进空间,而是不能进,鬼知道有没有一双眼正偷偷盯着她呢。
好在,大雨来得急去的也急,又一串雷声过后,总算停了,天地间陷入一片漆黑。
这次黑暗并没有维持太久,一丝亮光出现在巷子尽头,忽闪忽闪的,好像夏日萤火虫。
覃如精神一振,疲惫似乎也被这亮光缓解。
大踏步向前,直觉离脱离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不远了。
那丝亮光像是吸收了能量,越来越亮,越来越大,渐渐从萤火虫大小膨胀到小儿拳头大小,又从小儿拳头大小膨胀到碗口大小,最终停留在盘子大小。
远远看去,如同被乌云遮住的凛冬太阳,只有形,没有光与热。
覃如双唇抿起,嘴角微微下垂,眸光幽深。
光盘是固定的,随着迈步逐渐靠近,可惜不管如何靠近,始终有一步之遥。
就像巷子的尽头。
“哼!”
停下脚步,拿出柳条慢条斯理的编成鞭子,朝着光盘用力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