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炖老母鸡的香味已经霸道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覃如深吸一口香气,咽了咽口水。
她不认为馋是令人羞愧的行为,而是认为馋说明身体需要。
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需要补充老母鸡汤带来的能量和营养,而这是一种刚需。
躺不住了,她快速穿好衣服,下了床。
先是来到厨房,炉子上大钢精锅——铝合金锅子,正咕嘟咕嘟炖着老母鸡。
浓郁的香味充斥着数平米的狭小空间,让覃如陶醉不已。
昨晚收拾好老母鸡,她就炖上了,一夜过去,足足炖了五个钟头。
打开锅盖,满满一锅水还剩下三分之二,全是精华所在,泛着油花香气扑鼻的鸡汤。
这可不是后世全是科技与狠活的浓汤宝,而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原汁老母鸡汤。
拿筷子一捅,鸡肉软烂,再一拨,骨肉分离。
迫不及待拿起勺子舀起半勺,尝了尝味道,她满足的眯起眼来:“鲜,真鲜啊。”
满口留香。
她敢说,后世的走地鸡也比不上。
换好煤球,继续将鸡汤放在炉子上保温,她这才端着脸盆牙缸来到院子的自来水旁洗漱。
一出门,就看到推着自行车出门的许大茂。
因为运动,他已经很久不去乡下放电影,平日里也看不到人影,不知在忙什么。
“大茂,大礼拜天的,这是去做什么,这么早?”
覃如笑着问道。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总觉得许大茂那两撇万年不变的八字胡透着一股子颓废,似乎人也更瘦了。
许大茂是场面人,人倒架子不倒,哪怕受了岳父连累,也强撑着尽量不表现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是实实在在遭受了不少冷眼,吃了不少闭门羹。
就是四合院里,也有人家爱搭不理的。
这和岳父还管着轧钢厂时的待遇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里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见覃如还保持着一贯的态度,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秦姐,早啊,我去趟爸妈家找点黄豆,三个孩子缺营养,脸都黄了。”
许大茂愁眉苦脸的说。
“那你赶紧去,要是实在没有,你和我说,我回头也帮你找找。”
覃如心里门清,人家哪里会缺营养,人家缺的是补充营养的借口。
形势不好,许大茂两口子怕被盯上,装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