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学习,两人睡了懒觉,刚吃完早饭,正无聊呢。
“妈,你怎么挖这么多野菜?太老了,不好吃了。”
棒梗出门一看,满地开花的蒲公英,脸立马皱了。
他回忆起妈妈没升职加薪的小时候,每年春天都离不开这玩意,满嘴苦涩,嚼都嚼不烂全是纤维,活的跟兔子似的。
“来,棒梗,把黄花瓣摘下来放在桶里,叶子放盆里。”
“小当,你把紫苏淘洗干净。”
覃如看着儿子皱成一团的脸,好笑道:“不是吃的,今天让你们学一招,草木染。”
“染布吗?”
棒梗和小当兴趣来了,“妈,你还会这个?”
“我见隔壁院王大妈染过,供销社有靛青卖,能染蓝的。”
小当不愧是女孩子,竟然留意到这个。
大家都知道六七十年代以穷为荣,有的人家为了低调,好衣服也要打补丁。
但是还有一些人家是真的穷的叮当响,且祖上数代精穷精穷,衣服上新补丁摞旧补丁。
家里的适婚男同志,在婚姻市场上明摆着不受欢迎。
毕竟,以穷为荣和实实在在过苦日子是两码事。
这个时候,家庭主妇就要想办法尽量收拾体面。
没钱票做新衣,就买一毛钱一大包不要票的染料,把旧衣服重新染上一遍。
处理后,嘿,崭新崭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件好的低调人家,这就受欢迎多了,也更容易娶到条件好的媳妇。
反之亦然,女的也更容易找到条件更好的男同志。
只可惜,给儿子娶媳妇比给女儿找婆家重要,就是重新染衣服,也不会给女儿染。
重男轻女可以说体现在方方面面。
目前,供销社常售染料有三种,黑,绿,蓝,红,都是工业染料,不是覃如打算弄的天然草木染料。
“难吗?”
小当兴趣不小。
“会了不难,难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