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周过去了。
这天搓完零件下班后,覃如又去了鸽子市。
没油没荤天天萝卜白菜的,连吃好些天,别说棒梗贾张氏受不了,天天念叨抱怨,她也受不了。
冬天天短,从鸽子市回家的时候已经很黑了。
天际挂着几颗星子,寒风钻进围巾,刺骨的冷。
重新裹好头颈,她低低道:
“得买个自行车,太不方便了。”
可惜人设还没立起来,要再等等。
搓零件技术的提高得缓缓进步,不能一下子提高太多,否则容易被盯上,万一当特务处理就遭了。
这个年代可是以阶级斗争为纲。
其实,回到六十年代,受不了的何止物质匮乏娱乐近乎于无?
出行大多靠11路,才是最难忍受的。
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赶,走的整个人都麻木了,才看到远处朦胧的四合院大门。
轻轻推开门,可能是晚饭时分,门神阎埠贵并不在。
覃如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三大爷镜片下犀利的目光堪比x光,能透视院里每人每天出入时身上所带的东西,一丝一毫的差距都被他看在眼里,不比刑警差。
院里人都忌惮,包括她。
低头看了看手里拎的猪尾巴,莫名有种庆幸与安心。
悄悄穿过院子,推开自家房门,还没踏进去,就听到一声低吼。
“去哪里浪了,这么晚才回来?”
贾张氏满脸不快,三角眼盛满不善。
覃如眼皮都没翻一下,只轻飘飘道:“鸽子市。”
家里的事无非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
覃如怕压的狠了,贾张氏作大妖,偶尔无伤大雅的事上给她点甜头,让她感觉到做婆婆的威风,比如现在。
棒梗和小当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听到声音,头都不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