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傅弟弟喊。
傅应绝发誓,这绝对是这小崽子迄今为止最真心实意,最响亮的一声爹了。
属于是玩儿开心了。
“过去站着,小木头。”傅应绝空不出双手,便轻抬下颚示意他离远些。
“待会儿撞地上你哭不哭。”他冷冷地,“哭了还认不认这个爹。”
“爹。”傅弟弟依旧看他,喊他。
嘴唇是浅色的,很软,现在向下稍一撇,略有些示弱撒娇的意思了。
但傅应绝心硬如铁,不为所动。
“不好使,学这招不好使。”
他痛斥姐弟俩有事儿没事儿就巴巴抬着双湿漉漉大眼睛瞅他的行为。
不是不给看,
主要是这俩就是看着笨,实则机灵得要死,一做这动作准没好事儿。
关键他还贼吃这套。
“不好使,学这招不好使!”
傅锦梨正穿着衣裳呢,还能扭过身子来学话,小手指指点点。
“忘收拾你了是吧。”傅应绝肃着脸,强硬地将她转了过去。
就这一上午,傅应绝说是在家陪两个孩子,其实还小小地将两人收拾了一顿。
他时常没个正形,但正经凶起来的时候傅锦梨还是会安静下来。
——是有些怕他的。
不过也只这一天而已,隔天又开始分身乏术。
傅锦梨一整日一整日地见不到她爹,胖丫头急得都炸毛。
最后她决定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杀进宫去找了她爹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
元帝并没有提前收到消息,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两小只在宫里畅通无阻。
这畅通着畅通着竟然是在他接见大臣的时候咕噜噜地滚进了勤政殿。
“爹爹的爹爹,小梨子来~”
她很有礼貌,知道打招呼,隔着大老远那小嗓子就一阵阵冒出来。
傅弟弟跟着不时冒一个字。
两人跨进勤政殿——
正同几位大臣商讨要务的元帝恍惚了一瞬,他迎着大臣们困惑的双目,和蔼一笑,
“是小九家俩孩子来了。”
他朝外走,边道,“几位稍坐,朕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