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也脏污一片,手心被磨得通红渗血,她忍着哭意,大声回答他,“不怕!小梨子用力!小粽子不哭,薛狐蔚不哭。”
季楚看得不忍,“小梨子,手流血了。。。。”
丁雅言眼神更加阴鸷,动作更快了些,仿佛她搬得多一点,奶团子就能少受一分罪。
奶团子本没注意,听他一说才觉得手心火辣辣的,她被傅应绝养得娇,手上的嫩肉戳一下就红,这样在木头条子上反复蹭,木刺来回刮,后果可想而知。
她浑不在意,“不痛!小梨子力气大,不痛!”
季楚鼻尖一酸,可是疼痛与力气大不大哪里又有什么关联了。
三人互相搭着手,堆积在一起的木条肉眼可见地减少,园子里的人都忙得轴转,倒是无人注意他们这头。
这时——
王家的下人们才姗姗来迟,宣阳甩着帕子大步地走在前头,着急忙慌地。
“哎呦!我的天爷啊,这是怎么搞得,你们这群死小孩啊!我儿的祈福台子啊!”
她拍着大腿,一脸心痛。
高人说,搭着台子点上三天三夜的灯烛,定让她儿厄气转寰,一生顺遂,朝野侧目。
如今都塌得稀碎了!
她儿子可如何是好啊!
季楚面色冷下来,忍不住低呵,“还有心思关心你那破台子,再晚来一步你阖府上下担待得起!”
宣阳眼一瞪,“你可知我是谁,我堂堂大启郡主,你敢出言放肆!”
她这郡主虽然当得名不副实,可她始终端着皇家的架子,就连嫁了人,也抛不下这个名头。
走到哪儿都是必定要造作一番,那些无知不通的人,还真能叫她哄住。
“郡主?若底下人出了事,谁管你是什么东西!”
赵将军的老来子并薛家的心肝肉,两根独苗苗若真在他王家出了事,这阖府上下,全都逃不过。
“人。。。。人?”宣阳愣住,“你说这底下还有人?!”
季楚气得眼睛通红,“你王家,果然是好样的。”
让了去叫人,许久才有点动静,如今一来就开始抱怨。
再者,他们几人又不是疯了傻了,下头没人他们在这里刨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