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窈不是不害怕,咬牙强撑的。
父母还教会她,做了决定就要坚持到底。
说什么也不能打退堂鼓。
“温苋汀,别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献祭了你,才有出路……”
陆窈企图用不停的说话声打破这死一样的寂静。
一路拖行,膈得温苋汀生疼,但
身上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凉。
她没想到,陆窈会这样害她。
她以为陆窈只是嘴上坏了点。
温苋汀养了将将算一天,身上根本还没有回血的,四肢至今还是酸软的,提不起力气,陆窈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放了那个大汉离开的吧,她就是算准了她如今没什么力气,虚得很。
献祭吗?
好可怕。
打电话求助吗?笑死,手机还在病房的桌子上充电,谁睡觉会带手机啊。
心凉了半截,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得掉,只有拼死一搏。
“咯吱——”
门响了。
两人心中双双一紧。
废弃体育馆没人来,晚上根本不通电的,就算通电,之前也早被巡逻的保安关了电闸。周围漆黑一片,隐约有月光,温苋汀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视物。
同之前白天来时没什么两样,空荡荡的墙,深凹的坑洞,森森白骨。
温苋汀更加确定了,这里是真没人来,不然早该被学校发现了,墙壁藏尸,非得扬起惊涛骇浪。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们竟是第一批进入的人。现在温苋汀有幸,成为第二批。
陆窈将她丢在一边,自己到一边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去了。
温苋汀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在黑暗中,只有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声音,她甚至有些担心过快的心跳声会不会被陆窈发现。
不过显然看陆窈那副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情的那副模样,温苋汀是多虑了。
她在地上小心摸索,将一块坚硬的长状物紧紧握在手心,膈疼了也不松手,这是她目前能自保的唯一武器。
温苋汀并不担心现在会发生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
如果只要进了这栋废弃体育馆就将完成献祭的话,那之前他们一伙人就全部进来过,若所谓的献祭真有这么厉害,那他们所有人早该死了,她也不必费力挣扎求生,还不如躺平等死。
当然,现在是要再争取一下的。
这么想着,温苋汀悄悄挪动头颅,将视线对准了不远处的陆窈,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