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矜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皱眉看了好几眼那个乍眼的蝴蝶结,还是没忍住,轻声训斥:“丑死了,拆了。”
“我不。”
说着,温苋汀还拉了拉,挑衅似的瞟他一眼。
季言矜不想给这个心狠的女人看他的脸。
默默扭过头,看向一边,留个冷漠至极的侧脸。
余光却不动声色。
没有男孩子忍得了那么大一个蝴蝶结。
也不知道她怎么扎的,那么规整,还比他的膝盖骨大。
走出去,要被笑死了。
季言矜啊,冷得要死,竟然会绑蝴蝶结。
怎么这么有少女心啊,可能还会喜欢粉色。
想到这,他踢了踢小腿,蝴蝶结也跟着晃了晃,但一点都没有要掉动的迹象。
扎这么紧,可厉害死她了。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气死我了,就再也没人治你,是不是?”
“是是是,就想气你。”
他说什么,温苋汀都胡乱点头。手上动作不停的,又拉起他的手检查胳膊上的伤口,模样认真,脸颊鼓鼓囊囊一团,上面的小绒毛金灿灿,很容易让人萌生揉一把的欲望。
少年沉默。
手心痒了。
良久,腮帮动了动,不爽地“啧”了一声。
温苋汀如法炮制,在他手臂上也扎了一个同样的蝴蝶结。眉眼乖巧低垂,一丝不苟,好像在完成世界上最精美的礼物。
季言矜扫了两眼,扯扯嘴角,“搞完了?”
温苋汀侧过身,收拾医药用品,轻声“嗯”了一声。
他嘴角扬起恶劣的弧度,当着她的面,动嘴利落将蝴蝶结一把扯了,绷带一下子散开来,在地上堆了好几圈,他笑笑,脚尖踢了踢,戏谑道:“你用料是一点都不省啊。”
他说:“真浪费。”
到底是谁浪费啊?
温苋汀气死,瞪大眼睛看着他。
季言矜的语调陡然高高扬起,心虚地凶她,“看什么?!不服气?”
“幼稚死了。”温苋汀低声呐呐。
“嗯?幼稚说谁?”雷达嘀嘀响起,季言矜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