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理抢过男生的笔,郑重其事地后面加了一行大大的字:
要长得帅。
不帅白塔。
男生“哇”一声哭出来。这不是欺负人吗?
伴随着鬼哭狼嚎。
温苋汀抬起被熏得通红的脸,扶住季言矜的一只胳膊,“走,去医务室。”
男孩子的体温都很高,尤其是打了球之后,热气从衣领氤氲出来,喷了她一脸,汗意裹挟着清冷气味,独特又莫名其妙上头。
她也莫名其妙就记住了他的味道。
热闹如潮水般散去,唯有曾经炙热的、灼烫的目光好似久久不散,依旧黏连在皮肤上,叫人发紧。
踢完球后的后遗症猛烈袭来,他走路都扯着疼。
温苋汀看出来了,挽着,让他能更好地借力,季言矜闷不吭声往她那边侧了侧。
季言矜微微撇过脸,盯她半响,“为什么突然跑过来?”
“……”
温苋汀没有抬头,迅速过了一遍,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她自认为完美的借口。
她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哦,太激动了,你自己长得那么帅自己都不知道的吗?”
“……”季言矜一噎。
“我劝你长得这么帅就不要再耍帅了,不然就是会招惹到我这种没皮没脸的女孩子,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被占了便宜,就乖乖认下,下次注意。”
“……”
季言矜沉默半响,缓缓道:“你说得还挺有道理,我下次注意。”
医务室。
大门敞开着,好像就是在等待受伤的学生们过来治疗。
校医们都已经习惯了,学校每年的运动会都会有一批孩子受伤,年轻嘛,气盛嘛,才会把输赢看得这么重,不像他们中年人,出了校园,就已经一脚踏进了棺材,已经不想踏出去了,只想着赶紧把另一只脚也踏进去。
眼睛一睁一闭,这辈子就算过去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懒懒散散的女校医,当初温苋汀和季言矜第一次见面时,温苋汀装晕,就是这位女校医帮忙看的。
她正嗑瓜子追剧,听见动静,漫不经心瞥过来,“哟,又是你们两个啊。”
季言矜瞬间愣住。
“……”温苋汀埋下头,没吭声。
校医将瓜子壳扔进垃圾桶,拍拍手上的碎屑,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来的人少了啊,没上回人多,上回才热闹啊
。”
温苋汀头上开始冒冷汗(),小声说道:额(),漂亮姐姐,我是第一次来,你是不是认错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