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敢的,怎么敢骗我的?”
温苋汀抿了抿唇瓣,她想说,她哪里知道会这么快翻车啊?
但她不敢说,怕说了会被他活生生掐死。
他现在的眼神就感觉已经想吃了她,生吃。
明明已经记不得一切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季言矜的情绪会被顷刻间点燃。
她以为、以为哪怕知道,以他的性子,也只会冷冷一笑,然后毫不在意,就像丢一个垃圾一样,把她也抛之脑后。
他那样骄傲,她凭什么以为他会为了一
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大动肝火?
温苋汀想漏了一件事情。
有些感情是刻在心脏上的,而不是记在脑子里。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
季言矜眼眶通红,“嘭”地重重一拳砸到地上,地上他纤弱的影都好像颤了颤。温苋汀被惊到,眼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什么都不说。
手臂失去力气,再也撑不起身体,季言矜重重压下去,沉闷的力道仿佛要把温苋汀压死。
好好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
怎么长了一张比鸭子还硬的嘴巴?
做错事情的是她,骗人的是她,一次又一次装作不认识的人也是她。
为什么还不肯好好哄一哄他?
连一点点好听的话都不肯说。
哪怕骗一骗都不愿意。
季言矜心灰意冷。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本就冷冰冰的心脏又被冻了一层又层,裹进厚重的寒霜,好像这样就能刀枪不入。
哪知道只是他以为。
女孩子一个闪躲的眼神,就能碎了这冰制成的坚硬盔甲,毫无抵挡之势。她之于他,是火。
随着一声闷痛声,季言矜从温苋汀身上爬起来,再也不要流连这温柔乡。
女孩还惊惶的小脸暴露出来,鼻尖红得跟只无辜的小兔子似的。
漂亮的眼眸一如既往,眨动着灵犀的灿光,美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