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好社死。
温苋汀木着一副死人脸,起势,挥拳……
不算中规中矩,也就是特别差劲吧,气得白褂子老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说她不肯好好上课,明明其他体育项目都还不错,是不是看不起他这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
口水横飞,温苋汀哪里敢吱声,缩紧了脖子挨训。
殊不知有一双眼睛蔽在阴影处看她。
正是她想尽法子纠缠的季言矜。
单手插兜,表情清冷沉默,酷得要命,也吓人得要命。
几日不见,季言矜气场越来越强了,路过的蚂蚁看到他都要一翻身当即翘辫子。
十米开外都没有人接近,除了big胆的胡狸。
胡狸抓耳挠腮,搞不清如今是什么情况,神仙打架,他们凡人不懂不懂。
季言矜的眸光深深,好像站了很久很久,把自己站成了一个桩。
其实他不懂她,也不懂自己。
她就像是风,永远抓不到手心里,只知道风来过,却寻不到风的踪迹。他从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爱情把他害好惨,变成了一副自己都陌生的模样。
没有安全感。
怀疑、冷酷、沉默。
温苋汀被老师训完话,一整个灰头土脸,焉巴巴像只小灰鼠,被打得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种。
同学都捂嘴笑她。
救命,谁看到不想笑,从来没见过打起拳这么肢体不协调的人,不是上课根本就一点也没听,就是天生缺陷。
她屁滚尿流地滚回最后一排避着人,找到了熟悉的安全感。
这风头是一点也不想出了。
季言矜忍不住勾勾唇角,“好笨!”
片刻后,以手握拳抵着唇又骂道:“笨死了。”
闻言,胡狸暗自点头,温苋汀真的好笨啊,然后悄咪咪瞟一眼旁边的大佬,心中腹诽,你就是喜欢笨的,聪明的还看不上。
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物物相克,一起完蛋!
温苋汀怂了大半节课,都不敢抬头的,总感觉老师的死亡凝视如影随形。
直到老头手手一挥,低声喝道“解散!”,她才松了一口气,郁闷地寻了个树荫处躲着休息。
一个眼熟的女同学捂着肚子跑过来,“温苋汀,拜托你帮帮忙!”
“什么事?”
“我朋友来大姨妈了,躲在厕所,但是我现在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送一趟?”
温苋汀皱起眉头,不解道:“为什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