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涂抹均匀,闻斌扔没放开手。女人的手到底不似男人,握着柔软无骨,淡淡的芬芳弥漫在空气里,叶芸身上香软的味道像浸了蜜。
闻斌虽早已到了婚娶的年龄,但自幼长兄罩着,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有大哥抗,他活得像没开窍似的。那天在青溪村见到叶芸,才留了心,无非是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心生欢喜。
直到昨夜温香软玉入怀方才知这滋味,怪不得都要讨个媳妇回家。闻斌白天去值班压根没有心思,脑子里想的都是叶芸柔柔润润的眉眼,终于可以进屋说会话,怎么瞧都看不够。
隔壁房间门被打开,复又关上,紧接着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透过木质隔板传来房里。白闻赋回了房,他们自然也止了声,不再议论他。
明明两间房,却像三人同处一个空间,连气息都无所遁形。
闻斌洗了头,几缕半湿不干的碎发落在脑门上,清爽干净的五官带着笑意,有光在眼里跳跃,他对叶芸说:“睡觉吧。”
两人并排躺下,房间熄了灯,隔壁也听不见动静。静谧的夜好似只有他们俩,然各自清楚稍有动静便会惊动到大哥,睡得还算规矩。
不知过了多久,叶芸意识朦胧,腰上多了只手臂。她半睁开眼,对上闻斌火热的目光,他眼里毫无睡意,烫人的眸子烙着她。叶芸瞬间睡意全无,心跳在加速,人是紧绷的,昨夜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卷土重来。
叶芸的下巴被闻斌提起,紧张和羞涩晕染在娇嫩的脸蛋上,那柔媚的神情让人情难自禁。
闻斌低头亲了下她,叶芸没经人事,无措大于心动,警惕地瞥了眼墙板。
闻斌哄着她:“这会大哥铁定睡了,就是没睡也别怕,你是我媳妇,谁也说不了什么。”
叶芸顺从地垂下眸,柔嫩的触感让闻斌血气上涌,他从没想过女人的身子能这么软,像水,一旦碰上,人便仿若在沙漠中本能地寻求水源,干涸不已。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拨开叶芸的长发,俯身埋在她颈间发了狠地吮吻,叶芸的心脏被掀到嗓子眼,酥麻的电流漫过全身,陌生的心悸惊得她抬起手臂。床本就不大,挨着墙,手肘“咚”的一声撞到墙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把她惊出一身冷汗,意识顷刻从迷离中拉了回来。
闻斌全然不顾,滚烫的吻下移到锁骨,饶是这般仍然无法解了心头的躁动。
他声音沙哑地浮在叶芸耳畔:“我想看看你。”说着手落在叶芸衣襟前,解着扣。
彼时外面有了异动,不像是家里,更像是走廊外。按理说这个点了,家家户户早已入了眠,不该有这么响的嘈杂声,不知道为何动静闹得越来越大。
隔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了来,白闻赋显然也听见动静出去了。
叶芸张了张嘴:“外面怎么了?”
含娇细语的嗓音像搅动的春水,听在闻斌耳中,情动不已,压根不想理会外面的异响。
直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佟明芳在门外喊:“不好了闻斌,小磊子家失火了。”
这小磊子和闻斌同岁,还没搬来筒子楼前,两家就挨着门,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佟明芳喊完后先跑去磊子家那头,闻斌先是怔了下,随后跳下床趿着拖鞋打开房门就往外奔,在走廊碰见从水房提着两桶水而来的白闻赋。大哥右腿有疾,闻斌赶忙接过水桶匆匆丢下句:“你别去了,我去就行。”话音没落人就冲向磊子家。
火势是从磊子家卧房蹿出来的,这深更半夜的,人都在里面睡觉,街坊邻里纷纷帮忙灭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