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
陈适笑道,“来了妓院,不招妓才奇怪罢?在下不像小王爷,与王妃心意互通,内子宽和大度得很,看见夫君出入勾栏瓦肆,也视如不见。王爷,微臣告退,恕少陪了。”
“……”
怀钰蹙起眉头,这姓陈的小白脸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让人听不懂?
陈适经过他时,袖中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正巧掉在怀钰脚边。
怀钰捡起来,发现那是个香囊,针脚拙劣,绣的不知道是什么丑东西。
他叫住出门的陈适:“你东西掉了。”
陈适回过头,看见那个香囊,笑着来拿:“多谢,这要是丢了,可了不得,二小姐非怪罪我不可。”
怀钰闻言一愣:“关她什么事?”
陈适奇道:“王爷不知道么?这香囊是珠珠绣给我的。”
他说完便要来拿这个香囊,怀钰却避开他的手,眉眼阴沉,推开他便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忽又折返回来,掐住陈适的脖颈,将他按在门上,眼神冷厉:“再喊一声珠珠,我要你的命。”
他将陈适甩到地上,扬长而去。
“殿下!殿下!”
朱隆急忙要跟上去,陈适捂着被掐红的脖颈,笑着站起来,将他一把拦住,边笑边咳道:“文远兄,听在下一句劝,你若不想遭殃,还是不要跟上去的好。”
观潮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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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阁。
沈葭垂头丧气地走出内室,埋怨谢澜:“都是你,非带着我来。”
谢澜“嘿”地一声:“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呢?不是你自己想来的吗?”
沈葭唉声叹气:“随便罢,说这些没意义,你是哪篇来着?要抄多少遍?”
谢澜生无可恋:“《无衣》,五百遍,你呢?”
沈葭立即不满:“凭什么?我八百!《子衿》!”
谢澜连忙安抚她:“《子衿》好,《子衿》字少,你想想,幸好没让你抄《硕鼠》呢。”
沈葭想想也是,八百遍和五百遍也没什么区别,她扭头跟谢澜提议:“要不让二哥哥帮咱们抄罢,他刚刚抛下我们跑了,不讲义气。”
谢澜刚要说正有此意,目光却停顿在门口的人身上,愕然道:“小王爷?”
沈葭转头望去,一个不明物却径直朝她的面门丢来。
“这是你绣的?”
怀钰沉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