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葭瞪着他:“我知道你有什么急事,不就是去找陆婉柔吗?”
怀钰一怔,否认:“我不是……”
沈葭一下子就爆发了,眼泪唰地流出来:“我都看见了!你和她逛古玩店!你还让她玩你的玉佩!怀钰,你喜欢她对不对?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耐烦,一直想着去找她对不对?!”
怀钰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里不耐烦了?我那是……反正不能告诉你。”
沈葭一听,更是伤心气愤:“谁想知道了?你去找她罢!你去喜欢她罢!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怀钰大惊:“什么?你喜欢我?”
“现在不喜欢了!我要休了你!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没法过啦!”
沈葭哭着大喊,将香囊从袖中掏出来,就要往河里扔。
怀钰关键时刻伸手接住,将那香囊拿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喜形于色:“这是绣给我的?”
“还给我!”
沈葭扑过来想抢,怀钰却藏去背后,一手抱住她的腰,笑道:“我拿到了,就是我的了,你可不能扔。”
沈葭大怒:“这是我绣的!”
怀钰笑着点点头,将香囊珍惜地藏进怀里:“我知道,绣给我的。”
沈葭见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一时又痛又怒,心脏碎得千疮百孔,她呆了呆,掩面呜咽起来:“怀钰,你只会欺负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怀钰急忙将她抱在腿上哄:“你别哭啊,继续喜欢我,别哭别哭……”
沈葭充耳不闻,专心哭她自己的,那眼泪简直多到擦不完,跟水漫金山似的。
怀钰焦躁起来,问船家:“老人家,还能多久靠岸?”
老人划着桨,还是先前那套说辞:“公子,还早呢。”
怀钰实在等不了了,他怕沈葭的眼泪都能把船淹了,他随意拿袖子抹了把沈葭的脸,将她拦腰抱起,足尖几下轻点,身轻如燕地掠过水面,上了岸。
沈葭忽然双脚腾空,吓得连哭都忘了,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带着哭腔问:“怀钰,你要干什么?”
怀钰道:“带你去个地方。”
他抱着她飞上屋顶,像在项宅那晚一样,施展轻功,在鳞次栉比的河岸建筑上飞奔,清冽的夜风扑面而来,沈葭一时忘了害怕,惊讶于眼前的美景,夜色下的秦淮河,桨声灯影,两岸清歌,美得令人心惊动魄。
沈葭怔怔地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想起的却是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
“怀钰,我的兔子灯忘拿了。”
“回来给你买,买一百盏。”
怀钰在她头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