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最后冲刺的半个月里,冯晚禾简直杀疯了。
她按照褚昊的策略,改变了战术,不再系统的学习,而是专攻往年高考的重要题型,以求在最后阶段能瞎猫撞上死耗子。
哪怕是这样,她也得付出寻常人难以承受的努力。
每天早上四点起床,每天晚上十二点睡觉,中午实在扛不住的时候,也只允许自己在午饭后趴在课桌上眯二十分钟。
没有活动,没有社交,甚至吃饭上厕所都在背题。
冯德彪心疼到不行,却也不敢干涉女儿的安排,只能做好后勤工作,什么贵就买什么。
家里的奶粉麦乳精蜂王浆几乎塞满一柜子,都是为了给冯晚禾与褚昊补身体的。
这天晚上,薛战城拎着一袋子烤串回了家。
正准备送到冯家时,却意外看到自己卧室的灯亮着,窗户敞开,隐约传来冯晚禾说话的声音。
薛战城眉毛一挑,拎着烤串进家门直奔自己卧室。
一打开卧室门,他就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年轻男孩正坐在冯晚禾身边,与她离得很近,正在给她讲物理题。
好像是冯晚禾做错了题,男生从她手中接过笔的时候,碰到了她纤细如葱的手。
这一瞬间,像是有谁端着一坛子醋灌进薛战城嘴里。
那铺天盖地的酸味直冲天灵盖,让薛战城有种分分钟暴走的冲动。
身体比大脑更诚实。
他还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询问时,身体已经冲过去,拎小鸡似的,一把将这男生拎起来,扔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男生显然没有防备。
他一米七五的身板儿在薛战城手中就像是纸片,那叫一个轻松,惊得他趴在地上不敢动。
“哎!你干嘛!”
冯晚禾反应过来,看到薛战城怒气冲冲的模样,她忍不住尖叫。
“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
还和你离这么近!甚至都碰到你的手了!
老子都还没正经牵过你的手呢!他凭什么敢碰?
冯晚禾跺脚说道:“他是周阿姨给我和战平请的家庭老师,我们高中的学长,去年的高考状元,专门给我们讲考题的!”
地上那男生也挣扎着爬起来,揉着自己嗡嗡直响的脑袋,声音有点抖。
“我……我真不是坏人!是周校长让我来的,嘶,我的波棱盖哟,我的胳膊肘……”
正好去上厕所的薛战平推门进来。
一看到惨烈的现场,他连声“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