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顾文书对凤川县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也罢,都是自己人了,老夫今天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陈鸿信正襟危坐,娓娓道来:
“老夫并不是本地人,两年前才调任这凤川县县令,实际上在城中属于外来户。
这个李家的老家主是上一任县令,主政凤川县十几年,根基深厚,县里那些大户人家都和李家关系莫逆。
另一个呢,就是王家。”
“王家?”
顾思年听到这个姓氏一愣:
“不会是王自桐吧?”
“你猜对了。”
陈鸿信接着说道:
“凤川县和其他小县不同,一座监牢近百号狱卒,是股不小的势力。
王自桐他爹以前也是监牢差头,在城中颇有凶名,他爹虽然死了,但他爹的把兄弟宋平还是凤川县都头,管着全县的衙役,人家资历老年纪大,就连老夫我都得给几分面子。
相当于城内的上百号狱卒、几十号衙役都归他们管,县里那些个地痞恶霸、青皮流氓都怕王自桐。
要不是有这么个背景,王自桐也不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所以这个李家和王家,有时候连本官的面子都不给。”
“原来是这么回事。”
顾思年总算是听明白了,合着王家李家相当于是本地势力,而这位县令大人是外来户,根基不如他们深厚。
而面对外来户,这些本地势力总是会秉持着戒心,偶尔落一下县令大人的面子也好让城里的百姓知道,这凤川县不是陈鸿信一个人说了算。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
陈鸿信双手一摊:
“实在不行,老夫就推辞不去吧?”
看来这位陈大人也是要脸面的人。
“不必。”
顾思年微微一笑:
“去,正好让大人看看这些天少爷学习的成果。
在下保证,绝不会给大人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