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定睛看着挡住自己的手,有些狐疑。
“我回去会戴的。”
乔妗压着依旧不肯松手,甚至看了看身侧的白弋,略带委屈道:“白弋,我给你丢人了,我只是想化解我和南宁的误会,毕竟以后我们还要在一个楼里工作,看样子……”
言外之意就是南宁不给白弋面子。
白弋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冷光,似警告,也似威胁。
他全心全意的护着乔妗。
却可以不顾全场人的目光,让南宁接受一切不公。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们之间是不对等的。
白弋永远用上位者的目光打量南宁,控制南宁,他觉得给钱给任何物质,就是对南宁的恩赐。
她一定要知足,要感恩。
她的反抗对他而言就像是金丝雀的胡闹,不过尔尔。
如果无法改变这种不对等,他们永远无法正常交流。
南宁脸色白了几分,呼吸急促后又渐渐微弱,像是风中烛火,随时随地可能熄灭。
她却无法反抗,因为这不仅仅是她的宴会,也是沈松和卢老先生的宴会。
白弋眉心淡然,他很清楚她会妥协。
南宁阻挡的手,缓缓松开,乔妗得意一笑,拿起手链就要给南宁戴上。
然而……
手链在触碰南宁手腕时,她被什么刺了一下,手下意识掸了一下,手链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摔断了。
“啊!”
乔妗惊呼一声,眼底除了震惊便是委屈,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宁。
“南宁,你……你为什么要砸了我的手链?我是专程来跟你道歉的,你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当众摔了它呀。”
“我……”
南宁张嘴,便迎上了白弋危险的眼神,顿时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奋力挣扎。
楚胭上前扶着乔妗,夸张道:“南宁,乔妗亲自给你戴手链,也是你的荣幸,你何必这样糟蹋的她的真心,岂不是连白先生都不放在眼里?毕竟这么贵重的礼物,说送你就送你了。”
两人的话前前后后就是奔着南宁来的。
南宁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