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她这三年一直都在偷偷设计,他也一把火烧了。
他不认为一个杀人犯能有什么出众的能力。
甚至觉得南宁学习珠宝设计不过是为了接触那些有钱人罢了。
然而,眼前的作品却让他看到不太一样的南宁。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南宁绝望的盯着他烧毁她设计稿的画面。
但也仅仅只是几秒罢了。
白弋恢复冷漠,没再说话。
他不会浪费时间在南宁身上,除非在床上。
南宁于他而言,永远不会改变什么。
可白弋的眼睛却没有立即离开展柜。
卢老爷子转身准备继续往前,却发现好友沈松盯着拿面墙发呆。
“老沈,怎么了?”
“你过来看看这画,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沈松指着墙。
卢老爷子来了兴致,打趣道:“论画,我可比不上你这个大画家,要不是你非不肯收徒弟,至于看着别人的画眼馋吗?”
沈松道:“我早跟你说了,我收过一个徒弟,就是丢了而已。”
卢老爷子笑得更欢:“少吹牛,总听你说你那小徒弟多么厉害,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让我看一回,还敢说丢了,说来说去不过打发别人拜师的念头罢了。”
沈松自知说不通,干脆不说了,静观眼前的画。
卢老爷子笑着瞥了一眼,微微一怔,低声道:“这手笔,我怎么觉得自己看着眼熟?”
“我也是。”
沈松能不觉得熟吗?
他自己的手笔!
只是他有点担心老眼昏花了。
沈松看向白弋,笑道:“能不能请这位作画的人出来一下,我想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