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京华看着徐书,他舍不得,却无可奈何,连眨眼的间隙都不想放过,只想再多看看他。可眼泪却遮挡了视线,连徐书模样都瞧不清楚。
徐书看到少年哭了,心下一沉,取了帕子想给他擦泪,那边的五个大汉却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起朝着这边跑来。
吴勇喊了一声,也往徐书这边跑,躲到徐书后面叫救命。
徐书被人打扰,心情十分不妙,揉了揉已然哭红了眼的少年,起身迎上。
一对五,结果毋庸置疑,徐书完胜。
他随意踹了一脚倒在地上不起身的大汉,淡淡瞥向已经站起身来的叶世镜,冷声道:“拿来。”
叶世镜早被徐书这恐怖战力吓得不敢嚣张,闻言立刻哆哆嗦嗦地从怀中取了卖身契,毕恭毕敬地递给徐书:“在……在这。”
他咽了口唾沫,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结结巴巴道:“这……这宜春楼的东家说,要赎身,一口价,五……五百两。”
徐书正打量着那卖身契,听见价格也没什么反应。这契书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沐京华于景朝昭彦帝五年卖身于宜春楼。”
徐书却只盯着沐京华三个字出神。
原来是这三个字,这名字倒是不错,比木槿花好听多了,徐书想。
叶世镜瞧他沉默,以为他是不愿意给沐京华赎身,忙又煽风点火道:“我也觉得这价格不公道,这小哥儿的初夜早没了,就算长得好,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沐京华正抓着徐书衣角,紧张地等着徐书给他裁决。他心想无论徐书要做什么,自己都接受。
可听见这话,他还是抬了头,张了张嘴想反驳自己尚且清白,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意识到什么后,他低低笑了一声,转而又垂下了头。
是了,他是个哑巴,还有反驳的权利不成?
但徐书却二话不说又给了叶世镜一脚,这脚纯属泄愤,一脚便把人踹出老远。
他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后,完完全全护住,才看叶世镜:“你是当我脑子不好,还是眼睛瞎,真当我认不出你就是那日上酒楼找事的人?”
徐书刚才总算是想起这个眼前穷酸书生是谁了,不就是那天他带沐京华去酒楼,那个一上来便要打沐京华,大骂沐京华是贱蹄子的人吗?
那日这人明明说的是沐京华的初夜被他买下,却趁他不备跑了出去。
少年昏倒在后山,被徐书救下,身子清清白白,这人却故意说这种话来恶心人,不就明摆着欺负沐京华口不能言,给少年泼脏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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