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住了,黑子被拽出车外推推搡搡的往前走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几次差点摔倒。
听着身边人说话的声音知道这里是个很空旷的地方,几分钟后黑子感觉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水泥柱子上,紧接着头上传来剧痛便失去了知觉。
等黑子再次醒来时,头上的口袋,身上的绑绳都不见了,而自己则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呼吸间还有一丝血腥味。
黑子想扭头翻身让自己躺平,可这一动才发现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他不敢乱动了,害怕肋骨骨折会刺伤内脏。
周围漆黑一片,仔细听听没有任何动静,他判断袭击他的人已经离开。缓了十几分钟再次尝试挪动身体,勉强把上半身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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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痛点,全身都疼好在应该没有骨折的地方。抬手在兜里摸了摸,手机和车钥匙都不见了,只剩下烟和打火机。
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这一点烟火猩红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黑子感觉身体适应了疼痛,支撑着站起来才发现身体无法挺直。
黑子蜷缩着身体按下打火机,那一点点光亮只能覆盖三五平方,他艰难的摸到了墙根,手上传来灼痛感不得不松开手。
等了一会继续按下打火机顺着墙根朝前走,由于伤势严重,他根本走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来。
后来索性不用打火机了,一只手扶着墙摸着黑往前走。到头了还是墙,拐弯继续往前走,到头依旧是墙,黑子通身都是虚汗。
抬头看,这里没有窗户,缓了半天继续往前挪。突然黑子想起来,他被那群人带来时是向下走了一段楼梯才被绑到柱子上的,也就意味着这里是个地下室。
就这样,坚持着走完一圈也没找到出口,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休息了十来分钟后再次按下打火机朝着中间走去。
这一次他找对了方向,摸到了楼梯的位置黑子心里就像开了一扇窗。坐在楼梯上攒足了力气黑子终于爬到楼梯最上面。
一股凉风吹来,黑子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有风的地方就是出口的方向,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黑子继续往前走,后来实在是体力不支就在地上爬。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前方终于看见些光亮,黑子一激动昏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时天都亮了。
刺眼的阳光从拐角处的窗户射进来,黑子重振精神继续往前爬,四十分钟后一个没有门的出口出现在视线里。
这是生的希望,再一次休息攒足力气,黑子扶着墙站了起来。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突然看见阳光黑子的眼睛感到刺痛。
又适应了好半天才慢慢睁开眼睛,黑子靠在门口的墙上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才发现他身处于一个烂尾楼。
他的H9就停在眼前不远处,车门全部打开看来是被翻过了,黑子费力的捡起地上的一个木棍往前挪动。
终于在驾驶位座椅下面扣出一个备用手机,黑子拨通了徒弟张彪的电话。
“师傅,你在哪呢?打你电话打不通,赵所长找你找不到,我们都急疯了。”张彪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
黑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上午九点多,黑子声音虚弱的说:“彪子,一切等见面再说,你马上定位这个手机号,然后带上备用车钥匙来接我,我受伤了。”
张彪一听就急了,“师傅,到底怎么了?”黑子用最后一点力气说:“先来接我!”然后又昏了过去。
等黑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一睁眼就看见身边的张彪,“师傅,你终于醒了,你都吓死我了,这到底是谁干的啊?”
黑子稍微挪动下身体便感觉到通身的剧痛,尤其是头部和肋部。看了下房间的布置知道自己被张彪送到医院了。
“彪子,我的伤势怎么样?”张彪眼眶有些湿润的说:“师傅,你身上有两处伤最重,一个是脑袋上,医生说轻微脑震荡。还有就是左侧肋骨骨折,折了两根,其他地方都还好。”
黑子心里踏实些,这些伤还不至于致残,只是需要时间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