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她转头看一旁落坐的姑娘,笑道:“含儿今日是寿星,这戏曲还是该含儿来点,张嬷嬷,将戏曲单子拿给少夫人瞧瞧。”
秦
()若不施粉黛的小脸尽显娇柔,朱唇皓齿,推辞道:“还是祖母点吧。”
“好孩子,你祖母是心疼你,祖母让你点你就点。”侯夫人忙从张嬷嬷手中接过单子,喜笑颜开的递给了她。
小姑娘嫁到国公府也有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客客气气的。
秦若见推脱不了,便象征性的点了两首。
台上人唱的娓娓动听,台下人也听得入神。
听到正起劲的时候,谢老夫人突然问:“含儿的二妹妹前些日子是不是入京了?”
秦若声音柔和,点头道:“回祖母,二妹妹半个月前就到了。”
谢老夫人闻言道:“我们两家是亲家,等你二妹妹哪天得空,可以邀她来我们国公府住上几日。”
“多谢祖母。”
侯夫人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动静,跟着附和道:“秦家真不愧是江州城的望族,教导出来的女儿都是这般的出色,想着都让人羡慕。”
就拿南定侯府来说,南定侯是宠妾灭妻,但架不住小侯爷鲜衣怒马,是京城少有的少年才俊,秦家两女,一人嫁给百年世族的嫡长子,一人嫁给侯府的小侯爷,这是她们京城多少世家都做不到的。
秦若莞尔一笑,长姐金钗之年便是江州出了名的才女,温婉娴雅,她比起长姐,是差远了。
这边谈的热闹,谢凌也向这边看了眼,微微揉了揉额头,明明妻子就近在咫尺,但她跟那虚无缥缈的雾一般,像是难以抓住。
不可否认,妻子又有事瞒着他。
戏曲结束之后是生辰宴,今日的一切都是谢凌亲自安排,所以找不到一丝错处。
酒过三巡,侯夫人还跟谢老夫人打趣:“到底是子凌会疼人,连长寿面都备上了。”
在京城世族中,疼爱妻子的丈夫不少,但能将妻子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可不多。
秦若方才喝了几口梅花酒,宛如远山的眉眼处有几分醉意,看着跟春日的桃花一样娇艳。
戌时,谢凌带着她回到了正房,说起了另一件事:“月色正好,夫人今夜可愿跳一支舞,我为夫人伴奏。”
他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劲,秦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驳了他的意思。
她软软一笑,道:“那妾身先去换一身衣裳。”
谢凌神态温和,微微颔首。
大概过了一炷香,细微的脚步声传到谢凌的耳畔,他抬起眼。
只见妻子身穿一袭桃红色流苏纱裙,腰肢袅袅,盈盈不堪一握。
柔顺及腰的长发被挽成飞仙髻,步摇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晃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粉面桃花,赤着脚,嗓音如娇莺初啭的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