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出了那声尖叫是江月的呼救声!
吴悠激动到浑身都开始发抖,张聪越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将她拥的更紧了几分,不停地在她身上落下轻吻,试图安慰她,可以前令吴悠心动的吻,现在让她觉得恶心,止不住的反胃,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吴悠却不再反抗,她眼睛通红,一言不发,只静静盯着房梁,任由泪水一滴一滴滑落……直到天光大亮。
咯吱木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悠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昨晚翠花姨送来的东西你一口都没动。”
张聪越端着饭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将床上的吴悠扶了起来,又拿起盆子里的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细致体贴的就好像昨晚那个像野兽一样强迫吴悠的人不是他一样。
吴悠任由他动作,熬了一夜的眼睛又红又肿,直直望着窗外,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张聪越眸中划过一丝不忍:“悠悠你好好吃饭好不好……你肚子里很可能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可不论他说什么吴悠都不回应,也不吃东西,粥喂到嘴边都死咬着牙,不往下咽。
“吃完饭我带你去看江月……”张聪越突然道。
吴悠眼睛眨了眨,猛地转头看向张聪越,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吓了他一跳,接着就听见一声沙哑的低语:“真的吗?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听到她这么问,张聪越明显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真的!真的,不骗你,喝完粥我立刻就带你去,她好好的,就在隔壁房间……”
吴悠不再回应,接过他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白粥,大口喝了起来,仿佛感觉不到烫一样。
张聪越连忙夺过她手中的碗,将另一个碗里的玉米馒头塞到了她手中,“别着急,我帮你把粥吹凉一点,你先吃馒头和菜。”
吴悠再次踏出木屋时,外面明媚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下意识抬手去挡,回头去看自己待了一夜的小木屋,明明只是一墙之隔,只是过去一个晚上……却仿佛是两个世界。
她急忙朝着另一间木屋跑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同样的布局,一样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江月脸色苍白,正靠着墙,一脸惊恐地缩在木床的最里面,床边站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人被洒了面身的白米粥,扬起巴掌就要朝床上的江月打去,却被一旁站着的另一个男人伸手拦了下来。
他一边盯着江月露出来的小腿看,一边嘿嘿笑着:“爹!不打!媳妇儿好看……打坏了,像聪越弟弟他娘脸上有疤,丑!不能打……”
男人甩开儿子的手,怒气冲冲大吼:“妈的!老子好心给你送饭,你还不领情扔到老子身上烫我!都到这了,还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小姐吗?
你最好早点认清现实,把我儿子伺候好了,早点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不然等你落到老子手里那天,老子一定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吴悠一个健步冲上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男人不备,猛地将他推了个趔趄,后退了两步,慌乱之下拉住自己儿子胳膊,才险险站稳。
“滚!滚出去!”吴悠大吼,将床上的江月像护小鸡一样护在了自己身后,一双眼睛终于有了神采,却是恨不得将面前之人统统咬死的凶狠。
“好凶!这样都不好看了……”那汉子长得肥头大耳,说话却明显不太正常。
“妈的!都反了天了!”说着陈涛拎起脚边凳子就要朝着吴悠砸去。
张聪越眸色一沉,冷声道:“陈大爷!我大伯昨天说过,不能对她们动手的吧?打坏了,还怎么生孩子,你不要,别家可还等着呢!”
“你不把她拴在隔壁……怎么带她来这边!她要不推我,我怎么可能对她动手……”陈涛有些汕汕地放下手中凳子,似乎又觉得这样服软,丢了长辈的面子,开始指责起张聪越。
张聪越一反常态,不再像个鹌鹑,突然格外伶牙俐齿:“让她们见面才能安心养胎……难道要像你一样又打又骂,一直逼她,逼到她们像你家前面买来那个一样,一心向死?!”
听他提起被摸了几下就上吊死了的赔钱货,陈涛气得脸红脖子粗,刚张开嘴要骂人,却听见张聪越又淡淡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