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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道：“我们开拍。”

灯光师关了场中的其他灯光，将所有灯光聚到镜头前的人身上，楚重拿起球往上一抛，球落下，他一指接住，排球在他手上转动起来。

摄影师透过镜头看着这一幕，手指按动，飞速记录下这一画面，下一秒，楚重的目光斜睨过来，一瞬间，两人的目光穿透镜头相撞。

楚重那眼神里充满禁欲感的寡淡和浑身的沉郁、破碎感，透过镜头无声的，无限放大。

摄影师咽了咽口水，不禁暗叹，怪不得摄影圈里那么多人推崇楚重。

手指不停按动。

一组结束，蒲玉示意众人暂停，楚重去换衣服，准备进行下一组，而摄影师站在镜头后，半分钟后才从中回神。

他叹息，跟旁边的蒲玉说，“和你一样的人啊。”

像楚重这种风格走到极致的人，很难再拓展另一种风格，路是走不长远的，就像曾经的蒲玉。

“可我回归了，不是吗？”蒲玉笑如朝阳，璀璨夺目。

摄影师笑了，“是啊。”

那一组《乱我》震荡了整个摄影界，成就了楚重，也把蒲玉推回了巅峰。

楚重从换衣间出来，很快进入下一组拍摄。

到了太阳快下山才结束。

楚重在化妆间里卸妆，蒲玉走进来，找了个凳子骑着坐，他双手撑着脑袋，搭在椅背上，“我要参加一个摄影比赛，需要一个人做我镜头里的主人公，你愿不愿意啊？”

他说完俏皮地冲楚重眨了眨眼睛。

“什么时候？”楚重问。

“明天就走。”

“走？”楚重疑惑。

蒲玉点头，“嗯，去外地拍摄，后天应该就回来了。”

楚重想了想，答应了，“好。”

至于陈路生那边，他会让小楼帮他去照顾一下，多给小楼发点工资，他想小楼会很愿意的。

次日，楚重跟着蒲玉坐上了离开北京的飞机。

到了地方，他们吃完饭，就张罗着去哪拍了，去了好几个地方，蒲玉都找不到灵感，拍摄无奈推迟到了第二天。

蒲玉压力挺大，晚上睡不着觉，抱着枕头去敲楚重的门，非要和楚重一起睡，楚重一闻，蒲玉满身的酒味，喝大了的蒲玉从楚重胳膊下一钻就进了房间，扑到楚重的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蒲玉摆成个大字占据了床，楚重只好找蒲玉的那张房卡，去了蒲玉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