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女老板笑道:“在哪里拍婚纱照?”
“还没有定下确切的时间。”
赵星卓说:“今年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家里发生了不少事。”
女老板说:“你会愿意结婚真的让我觉得很意外。”
“哦?”
赵星卓笑着问:“我像个不愿意结婚的人吗?”
她笑了笑,答道:“这很美好,与另一个人共度一生,是最幸福的事情。”
与此同时,郑余生坐在桌前为他的作品作最后的收尾工作。
“你们是同性恋人吗?”
一名希腊男生问。
“是的。”
郑余生用英语答道:“我们快结婚了。”
“哟——”数人纷纷说:“恭喜!”
“有蜜月的好地方推荐吗?”
郑余生问。
“当然是来爱琴海了。”
“西西里岛也不错。”
又有女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气氛变得热络起来,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到十分钟,就开始称兄道弟,用“Bro”或者“Buddy”互称。
赵星卓喊道:“收拾桌子,吃晚饭了!”
老板过来点上白色蜡烛,通知房客下来吃晚餐,桌子两侧坐了将近二十人,开始喝啤酒吃法式的圣诞晚饭,大家还在吹哨子,试戴圣诞帽,郑余生说了几个关于黑客的笑话,引得所有人大笑。
赵星卓知道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生活——与万里之外的江东,白楼里完全不同的生活。
是夜,大家喝醉了,郑余生弹奏墙角处的一具立式老钢琴伴奏,大家又搭着肩膀唱Beatles的“Letitbe”,晃来晃去,赵星卓放心不下黄锐,给他发了条消息,自然收到了黄锐愤怒的问候。
但黄锐在机场处找到了落脚的酒店,这让赵星卓所余无几的良心得到了安放。
十一点,赵星卓与郑余生在厨房里洗盘子。
“我以前一直觉得这种派对很傻。”
赵星卓说:“大家拿着酒,吃着零食,在一个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停地闲聊,后来就觉得还行。”
“其实也有自己的乐趣。”
郑余生答道:“不过我不能一直参加。一两次觉得很新鲜,多了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