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郑余生有点茫然,答道。
赵星卓:“喂!清醒一点。”
郑余生回过神,答道:“好,我知道了。”
郑余生飞快地整理了思绪,说:“反而鹫组,现在倒是撇清关系了。”
赵星卓答道:“对,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刘威,你爸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还来不及设下对付我的陷阱。嗯……这么说来,全部经过就解释通了,刘威在游轮沉没之后,知道我家与你家都要杀他灭口,所以只能在鹫组的势力下活动。保住他的性命,对杜鹏而言反而是有利的,当然他不可能在这方面付出太多,只能暗中确保他不死。”
“咱俩查找这人的踪迹。”
郑余生答道:“对老头子而言也全无办法,因为他暂时找不到这人在哪儿,放任你调查线索,还能帮他找出证人的下落。只要得知信息后,抢在你前面把人除掉,就死无对证了。”
“对啊。”
赵星卓抬头看着阳光,自言自语道:“所以这种事,还是得亲自去查。”
这么一来,郑裕与刘禹勋的联盟基本可以确立,而杜鹏才是事不干己的那一方,当然杜鹏也不愿见到另两家结盟,于是保留了离间赵星卓与郑余生的这一手好棋。
“我真是个天才。”
赵星卓笑道:“居然还是一点一点地还原出来经过了。”
郑余生则没有再回答,赵星卓有点担心他胡思乱想的,但很快,郑余生神色如常,说:“我们走吧。”
这么说来,郑裕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解释,最开始他想杀他……赵星卓心想,那一定是因为刘禹勋想让他死。而在郑余生出面,保下自己性命后,郑裕也许觉得握有他还可以当人质,正要拿来要胁赵家。
过了这么久,再想下手也不方便了,毕竟现在再杀他,郑余生一定会与父亲翻脸。在巴黎则是最好的机会——幸好他们成功逃脱了。
郑裕不会允许他活下来,现在不动手,迟早也会动手。因为总要有人为这场纵火案负责。
抵达江东火车站,赵星卓说:“咱们可以先上车,再在车上补票,我以前在欧洲就经常这么做,走吧。”
两人趁着车站管理员不注意,飞跃过了检票口,上了最近的一班车,傍晚五点,列车开动,外面下起了小雨。列车员开始检票,临时上车的两人掏钱补票,但没有座位,便站在了车厢的连接处。
这班车要开八个小时,午夜时分抵达广泽。
“先去吃晚饭?”
赵星卓说:“餐车应该已经开放了。”
郑余生始终沉默,赵星卓已经饿了,点了吃的,火车在细雨之中呼啸而过,离开江东,前往周边卫星般的大小城市,这些县城为巨人般的江东市提供着农产品,电力,清洁的饮用水与天然气,以及数百万,建设这个城市的劳工,犹如大地上的血管供养着巨大的心脏。
赵星卓点了三菜一汤,拆开便利筷子,递到郑余生手里。
“你恨我吗?”
郑余生突然说。
“什么?”
赵星卓以为自己听错了,问。
郑余生说:“总这样也挺没意思的,告诉我,你心里恨我不?”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