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岚又看了眼角落里坐着的黄锐,示意郑余生,自己可以说一些事吗?
郑余生也拿不定主意,片刻后,他支开了黄锐,说:“你到房间去,叫赵星卓起床。”
黄锐没有坚持,起身走了。
“你呢?”
赵尔岚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朝我弟弟说的,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承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们姐弟俩迟早会朝你父亲讨回这笔债。”
郑余生知道她要什么,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就是我的承诺。”
“你……”赵尔岚眯起眼,继而想到了那个隐秘的传闻,是以点头,说道:“哦,我明白了。”
“但我需要一笔钱。”
郑余生说:“你得先借我大约一千万美金,还需要你们的一些配合。”
“当然没问题。”
赵尔岚爽快地说:“给你当聘礼,不用还了,先打五百万给你,剩下的五百万明天到帐。”
“嗯……”郑余生说:“应该算嫁妆。”
“那你有聘礼吗?”
赵尔岚说。
郑余生:“……”
赵尔岚亲切道:“我听说你们旗下亏空有点厉害,不要紧吧?”
郑余生深呼吸,但赵尔岚只是笑了下,说:“开玩笑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郑余生现在觉得,这名赵家的主事人也不那么好对付。
赵星卓睡眼惺忪地起来了,坐在行政酒廊里,还穿着睡衣,看了郑余生与自己的姐姐一眼,打着呵欠,坐到酒廊的三角钢琴前,开始弹琴。
一段莫扎特的曲目响起,纯粹,简洁又清澈,犹如这个早晨,湖汀酒店二十七楼所洒下的阳光。
早饭时,原荣站在一旁,赵尔岚随意地问:“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
“刘禹勋在商量。”
原荣答道:“据说商量了一整晚。”
“他俩想跑。”
赵星卓朝面包上抹奶油,说道:“你一醒来,就知道麻烦大了。”
赵尔岚说:“我昨天晚上就把他们用的银行帐户全部冻结了,想跑也跑不掉。接下来我会朝监管提交申请,把富礼旗下他俩能挪出钱的公司全部暂时执行停业。刘禹勋从商会里也借不出钱来。”
“你得当心我爸。”
郑余生提醒道。
“那是你的任务。”
赵尔岚朝郑余生说:“你得当心你爸。”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