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元娘入摄政王府已经过去两日,永安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又砸碎了满屋的瓷器。接连几天,整个公主府的气压都低的吓人。
“皇姐,此次定是那裴元修救了她。”修宁从那日宫宴之后就一直卧榻不出,今日身体刚刚恢复,便着急前来公主府跟永安解释,“定是他,没错!”
骄傲如她,即使知道有很大可能是裴元修救了元娘,她也只能把怨气都记在元娘头上。
永安那双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此时正瞪得极大,目光好似刀子一般,渐渐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杀机,“杀了她!杀了她!”
修宁何时见过永安如此疯狂的样子,他抬眸望去,与她的眼神相撞,只觉得那双眼里盛满了怒气,正疯狂燃烧。
看着永安如此痛苦,修宁也心如刀绞,他连忙倒了一杯茶递给永安,“皇姐,我会帮你杀了她!你不要难过,不要难过。”说罢,试探着伸手抚向她美艳的面庞。
永安感受着来自修宁手心的温度,一滴热泪直直落了下来,灼烧着修宁的皮肤,更灼伤了他的心。
她满眼哀伤地望着修宁,“修宁,他为什么不爱我?我可是高贵的公主,我已经如此屈尊降贵,可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哪怕一点点,一点点?”永安哭的泣不成声。
“我以为,没有了那个娼妓,他就会看到我的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来了个李元娘,凭什么?凭什么?”永安突然激动地抓住修宁的双手,“修宁,帮我杀了她,杀了她!”
修宁反握住永安的双手,眉眼间都是真挚,“皇姐,你说什么,修宁都会去做,你冷静一点,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见永安慢慢平复心情,修宁搀着她的胳膊将她扶到座位上,缓缓地开口,“虽说,此人入了摄政王府,可终归也只是个侍婢,也不能就断定摄政王心里有她。”
“且摄政王府侍卫众多,贸然行事只会让摄政王怀疑。如今只有一人可以帮我们。”
永安一听此话也来了兴致,急忙追问,“是谁?”
修宁安抚般抚了抚永安的薄背,示意她不要激动,“就是那给她亲姐姐下药的李府嫡女,李袖娘。”
“对,还有我这个表妹,虽不知她为什么也如此恨这个小贱人。可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如今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想逃也逃不掉。”
永安随着修宁的话思绪回笼,渐渐理出了头绪,“她还算有点用处,烟翠,去李府传口信,就说本公主觉得与袖娘表妹极其投缘,念及她不日便要成婚,明日让她来一趟公主府。”
修宁离开公主府时,雪还未停。望着院外那棵苍劲的松树枝头坠挂着一层厚厚的雪,他眼里透露着坚定。
……
李府前厅,孙若弗听着烟翠的口信,满脸都掩不住欣喜,「还得是自己的女儿,刚入京城就如此争气,竟也得了公主的青睐。怎么看都比那贱婢之女强百倍。」
这么想着,便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了烟翠,“劳烦姑娘了,烦请您禀告公主,明日小女定如约到访。”随后便派身边婢女去给袖娘传信。
收到口信的袖娘也是心潮澎湃,思绪激荡,满眼都闪着精光,「我就知道,上回的事情没成,公主定会再次找来,果然,这次我看这贱婢还能有如此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