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检查完脖颈创伤后,又看向尸体两足。
李易心中微动,说道:“自缢者足尖会向下低垂,这具尸体双足外开,足尖并未低垂,所以死者并不是自缢而亡。”
仵作心中讶然,他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也懂得这些。
确认尸体身份后,崔怀命人寻了一辆牛车,负责将尸体运送回城。
而李易一干人等则骑着衙门里的官马。
“今晚去勾栏,我请客!”
卢平心情似乎格外不错,看向李易的眼神也充满了欣赏。
今日若不是李易破了这桩积案,他们也捞不到这许多油水。
“不行,前两次都是你们请的客,这一次说什么也得让我请!”
李易话音刚落,缀在后面的崔怀立时催马来到几人中间。
“卢平,你们何时去的勾栏,为何我不知道?”
完了!卢平心跳都停了半拍。
他竟忘了,这位府丞还一直骑着马跟在身后。
卢平硬着头皮道:“崔大人,你听岔了,我们没说勾栏。”
崔怀眉头皱起,有些不喜道:“你当我是八十老翁不成?我方才分明听到你要请客去勾栏,李易还说你们已经去了三回。”
“就两回,哪来的三回……”卢平话刚出口,就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身为衙门官差,你们私下里去哪里我本不该多管,可勾栏是什么地方?”
崔怀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简直伤风败俗,不成体统!”
说罢,崔怀看向李易,问道:“听说你要请客?”
李易摇头否认。
“大丈夫当言出如山。李易,你可不要让我瞧不起你!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有没有说过要请客?”
“有。”李易无奈点头。
崔怀闻言脸色稍霁。
“好,算我一个,等散值后我在衙门口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