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英杰刚跑了两步,就被高波给拉住了:“你是不是想砸我的饭碗?”他生气地说。
范英杰说:“我只想见丁shu记一面,有这么难么?”
“不难。但是丁shu记有交代,不见!你说我听你的还是听丁shu记的?”高波质问他。
他没有了办法,又不能像个娘们似的耍泼,只好解释说:“不让见就算了,我给他打电话也是一样的。”说着,有点灰溜溜地走了。下了楼,钻进了车里。
抽了一支烟后,把车窗关严实,拨通了丁洪的手机。刚一接通,丁洪就没好气地说:“你打电话干什么?还不按照我说的去做!”
“丁shu记,你得救我,救我啊!”范英杰说。
“你闯下这么大的祸,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自己那。在救你之前,我先把自己救了才行!把我让你做的做好,我把钱物还给你,就是在救我,你懂么!”丁洪说完,挂了。
范英杰明白了,丁洪的意思,只要他没事,才能够救别人。可是,要是把送给他的钱和物都退回来,他还能管别人么?他现在这么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就是想甩开自己。范英杰暗自思量:绝对不能把钱物退回来,这样还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他为了保护自己,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的。只要他没事,大家就会都没事。
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不按照你说的又退钱又退物,就是不让你从这根绳上解脱出去,就是要和你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范英杰还有救命的稻草,那就是县Z王聪。他现在也已经被范英杰牢牢地掌握在了手里。听陈晓燕说,王聪和她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三天不让司机把她接来,都急的团团转。说明陈晓燕有魅力,功夫好,王聪已经离不开她了。
有陈晓燕这张王牌在手里攥着,关键时候王聪一定会为自己效力的,只要惹老子不爽了,给纪委一个匿名电话,说你堂堂一县之长,竟然与女下属胡搞,那你还不得立马被查?有人物,有地点,有时间,一查一个准,想抵赖也难!
一把手不让见,那就去会会源西县的二把手。于是,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一摇一晃的走进了ZF的办公大楼。
王聪见是范英杰来了,以为是来催他调离岗位的事,就说:“老兄,不要太着急,我正在为你造势,只要是当着常委们的面,不停地夸你,说你满身的本领,可是在文化局施展不开,应该把你调到更重要的岗位,以发挥你的才能。只要大家达成共识,一有合适的空缺,就会立马通过。”
范英杰摆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说:“王县Z费心了。人过四十天过晌,我已经五十多岁,自然也没多少用处了。双河镇的那个彭思远,现在还不放过我,整天搜集我的黑材料,还诬陷我,大搞打击报复,我早晚会死在他的手里!”
“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王聪问。
“他下放到双河镇,镇上有领导说他是丧门星,是祸根,就把他发配到了最穷最偏最远的羊角村了。他记仇,所以要对我进行陷害和污蔑。”范英杰说。
王聪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人我对他还是有点了解的,仗着笔杆子有点功夫,一般人瞧不上,有点傲,我对他没啥好感。其实,他应该感激你才对,如果不是让他去了这个羊角村,他能取得现在的成绩,会一下子坐在镇委shu记的位子上吗?应该说是羊角村成就了他。”
“哼,毫无感恩之情!这个人是刷笔杆子的,小鸡肚肠,不适合当镇上的一把手。有合适的机会,直接把他给撤了!”范英杰说。
“你开玩笑,他现在是咱们县的名人,是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的带头人,是丰源市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还参加了省里的演讲报告团,这样的典型是说动就能动的?以他现在取得的荣誉,以后只有升不会降了,除非他有重大失误或者是犯有错误。”王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