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的宛若霍戍聘买的小工一般,吴怜荷见孩子已经好久没高兴成这样了,不禁也甚是宽慰。
“霍叔,你下回还能再教我射箭么?”
“你能还来城里看我吗?”
午后,霍戍见着日色变灰,怕要下雨,便准备回去。
赵盼却是很不舍得人走,一路送着霍戍到了巷子外头的主街上,直到被吴怜荷拉住不让他继续再送了,也还不住的问着霍戍。
也不怪赵盼如此,自小吴怜荷便带他躲躲藏藏的过日子,见外祖父母和舅舅姑姑的次数都少。
儿时吴怜荷要去坊里做工,他便只一个人在家中,连去巷子里同孩子玩也不行。
他知晓了自家是什么情况后也很懂事,为了不和吴怜荷添麻烦,便是去私塾里读书了,也未有结交什么朋友,多是独来独往。
说到底也还是孩子,霍戍是他爹的袍泽,与之并肩相处过上十年的光景,而今又教他箭,他自是依赖。
“来。”
霍戍话不多,只应承了一句。
话毕,又看向吴怜荷:“你可打算让孩子认祖归宗。”
吴怜荷看了一眼赵盼,道:“我预备等他考出点名堂来再说,届时也便没那么多风言风语了。”
霍戍点点头,他同赵盼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村里找我。”
“好!”
赵盼连忙应承。
霍戍和桃榆这才离开。
“霍叔,我一定好好练箭!”
霍戍闻言回头,见着赵盼使劲的朝两人挥着手。
“长岁哥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也当放心了,有个这么好的儿子。”
桃榆道了一声。
霍戍平视着远处,他认同桃榆的话。
“也是他娘教导的好。”
桃榆闻言不由得扬起眸子看了霍戍一眼,意外他竟然会看到吴怜荷的付出,认为是吴怜荷把孩子教好的,而不是什么长岁哥血脉好一系云云。
世间男子能认同女子小哥儿,而不是一味的夸耀男子的功劳,当属不易了。
他双手合十拍了下手掌,笑了起来,眼睛弯弯:“我也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