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引生见着有些日子没见着了的小哥儿,将人拉到了身前,左右瞧了瞧:“又瘦了些。”
桃榆见此是阿祖晓得了家里的事情,他道:“我没什么事儿。”
黄引生揉了揉桃榆的头:“幸得也是有霍戍帮忙,否则这事儿真当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纪扬宗附和道:“是啊。”
“对了,霍戍可有空过来?”
“他要去宰猪,说忙完了就来。”
“那便好。”
几人一道穿过天井进了灶屋,黄蔓菁已经把鸡炖上了,这当儿都有了些香味。
桃榆跑去给黄引生泡了杯茶水:“医馆里忙,劳得阿祖还特地来村里看我一趟,您要是想我了,捎句话下来我自去城里,也省得阿祖跑。”
黄引生接过茶,道:“我这回来村里也不光是为了见你的,也是有事同你爹说。”
纪扬宗听老丈人是特地来找他的,心头咯噔一下。
“尤家这事儿,我属实也是始料未及,当初的确是看走了眼”
黄引生喝了口茶,听纪扬宗这么说,他笑了一声把茶盏子放下:
“你当我放着医馆的事情不忙,特地来村里训你一通?事情既已经过去,多说也是无意。”
“那岳丈大人是何事特意来村里一趟?”
黄引生说到此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你可晓得前两日樊村送粮食进城的时候,在官道上粮食叫匪徒给劫了去?”
“什么!”
纪扬宗闻言眼睛睁的老大。
桃榆和黄蔓菁听到这么个消息也连忙聚了过来。
“州府境内竟发生了这等大事!那樊村距离咱们村可不过五十里路,怎也一点风声也未听到?”
“被劫走的可是今年秋收预备缴纳朝廷的粮食?”
黄引生应了一声:“事情发生的突然,便是官府也未曾想到这帮匪徒竟大胆至此,公然敢
抢朝廷的粮。()”
≈ldo;?()_[(()”
“岳父大人,这消息可否有误?”
黄引生道:“我与府衙兵房典史素有些交情,此次去他家中为其母亲看诊,他方才同我透露了几句,让这段时间若非必要,切勿外出。”
“我这才未曾前去外府,而是先行前来同你们知会一声。在州府未曾把匪患平息之际,你们都尽量别出去。”
话毕,黄引生低下了些声音:“张知府调至同州已是第五年,明年春受吏部考绩后便要调任,这关头上出了这等事,若是处理不当必累及官声。州府便将这事儿先压了下来,而下派了兵力出剿匪徒,暗中追回粮食,想私下便把事情了了,特此未曾张扬,以免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