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紧张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霍戍圈着怀里软绵绵又很轻的小哥儿,哪里愿意放下来:“怕什么,看到了就让来吃席面,省的二次通知了。”
“哪有你这样的人!”
霍戍看着怀里的人都快哭了,扯了扯自己的披帔:“好了,这朝是没有人再能看到了。”
桃榆见此缩在了霍戍的怀里,虽然都是硬疙瘩,好在是不会让人觉着无力会害怕半道掉下来,也不必淋到雨,他身体还怪暖和的。
虽是心里这么想,但却还是板着张小脸儿。
霍戍拍了拍马。示意它自行回去,转低头见着拉着脸的人:“怎么了?”
“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不哪样?”
“你、你以前才不会那么失礼,也什么都问我的意见。”
霍戍眉心微动:“那我可以抱你么?”
“可不可以你不都已经……”
桃榆咬着唇,才答应说要跟他成亲他就这样大胆了,那要是再过些日子,岂不是想如何便如何了。
霍戍想到老丈人的教导,哄道:“是我不对,以后我都问你意见。”
桃榆听霍戍说软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只是没说上两句,就远见着自家屋门了。
他抓着霍戍的衣角,不大舍得他走。
“你带我从正门进?”
“就到门口吧,你下来走两步。”
桃榆闻言默着没应声。
霍戍见此商量道:“那送你进去?”
“要不然……要不然从你平
时翻墙那儿进吧。”
桃榆赶紧又补充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进去的。”
“好。”
霍戍抱着桃榆绕到了纪家后头,要抱着人爬墙属实声困难,于是他把桃榆背到了背上,徒手从墙根儿爬了进去。
待着落地时,看着自己房屋的窗子,他都还有些不可置信,霍戍竟然真的带着他翻进了高高的围墙里。
霍戍把人放到了椅子上,熟稔的拎起炭火边的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喝点水暖暖身子,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桃榆看着自己房间里的霍戍,觉着自己十分恍惚,虽然已经在屋里梦见过他很多次了,可实打实的人真出现在这里,还是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和膝盖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