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看着听着雨打窗棂的声音,不知明日是否还有雨水。
“我明早过来接你。”
桃榆一听这茬,眼睛都眯了起来。
翌日天还没亮,桃榆便从取出了暖呼呼的汤婆子,待着被窝里凉了下来,咬牙爬起了床。
洗脸净手后,翻箱倒柜的把冬日的衣服都给翻看了个遍,挑选了件勉强满意的袄子,又在梳妆台前去捣鼓了一通。
最后将斗篷一系,发觉衣服白挑。
见此,桃榆在铜镜前转了转,又把斗篷给解了下来。
待着拾腾好出房门时,天都已经亮了。
今早未有下雨,但天色还是在一层灰雾之中,不大明朗。
黄蔓菁端着早食见着一身云水浅色袄子的哥儿,头发束的端正,又还佩了玉簪。
她怔怔的瞧了两眼:“今儿在家里怎的也拾掇的这么精神?”
桃榆一个箭步过去把黄蔓菁手里的早食端了一碟子过来,往堂屋里走:“吃饭,吃饭。”
黄蔓菁摇了摇头,喊了纪扬宗一道吃早食。
清早大牛就揣着两个馒头,被纪扬宗喊去隔壁村定宴席要用的鸡鸭去了。
一家三口坐在一张桌子上,心思各异。
黄蔓菁琢磨着桃榆的嫁妆还差些什么,差的当入如何置备。
纪扬宗则计划着席面儿上得有多少菜,牲禽又在哪里采买。
正当几人正出神的谋划时,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这大清早的。”
纪扬宗放下手里的馒头,方才起身说去瞧瞧,就见着自己身后还跟了个尾巴。
他正想说老实吃饭,就见着院子里来的霍戍。
纪扬宗语气和蔼:“咋过来啦?有什么事么?”
“我接桃榆去城里置办喜服。”
不等纪扬宗开口说行与不行,桃榆便突突折身朝屋里跑:“马上,我拿了斗篷就来。”
纪扬宗干咳了一声,同霍戍道:“进来一起吃点早食吧。”
“我吃过了。”
不过须臾桃榆便抱着斗篷跑了回来,从他爹身后蹿到了霍戍跟前:“我在布行量好尺寸了就回来。”
黄蔓菁跟着出来,见着两人好似没怎么过多相处过,却是亲近。
纪扬宗见状也便摆摆手:“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