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也就不再追问。
她用叉子,先在左边的盘子里叉一块吃了,细细尝了尝,又喝了口酒,把口感转化,再又去右边的盘子里,叉一块尝了尝。
“怎么样?”朱志远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手艺不错。”贺冰点头又摇头:“不过我没有尝出差别。”
她看着朱志远:“你尝过没有?”
“肯定没有啊。”朱志远道:“厨师必须要先听顾客的意见,才可避免先入为主嘛。”
他说着,自己也拿起叉子,左边叉一块,放嘴里,一顿乱嚼。
嚼几下,吞下去,又去右边盘里叉一块,又是一顿乱嚼。
他动作夸张,贺冰知道他其实有点儿演,但莫名的,就是有些想笑。
这人就算有各种毛病,但必须承认,还是比较有趣的,至少不让人恶心。
“确实没什么差别。”朱志远摇头:“我先以为,产过珍珠的,应该会美味一些,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应该就象贺姐你说的,珍珠对于珠贝来说,不是丰收的果实,而是病态的结石。”
“本来就是啊。”
“珍珠很美啊,原来只是结石。”朱志远看向远方。
夕阳停在远处的海面上,有如一个熟透了的红杮子。
“那太阳又是什么呢?”朱志远问:“它是珍珠,还是结石。”
“可能是你的结石吧。”贺冰没好气。
“哇哇哇。”朱志远叫起来:“不愧是我啊,长个结石都这么牛逼的。”
他举杯:“来,为伟大的我,干杯。”
这人脸皮真的是,贺冰都无语了,懒得理他。
朱志远自己把杯子伸过来,跟她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喝干,嘴里呼出一口长气,带着一点吟叹调的味道:“哇。”
贺冰都想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