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回来之后,何风盈就没见过她哭,连忙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道:“阿娘自然是担心的,但阿瓮隔几日就来一趟,给咱们递消息,她听了也心安。还好祝老将军坐镇北丘寒,哥哥又不是武将,不出城门就好。只是我听阿瓮说,前年祝老将军手下两员大将一个去了陇右,一个去了滇南,圣上说是借调一用,可阿瓮说,只怕是不能回来了。”
何青圆虽是闺阁女儿,却也知道行军打仗就是排兵布将,有兵无将,难道是要祝老将军一人长出三头六臂来吗?
若有疏漏,还要百姓的性命去填。
性命,又是性命,人最要紧的性命,怎么又这么不要紧呢?
“阿娘吃药的时辰到了,我去侍奉她。”
何风盈站起身说这话的时候,何青圆像是没听见一样坐在那里。
何风盈叹了口气,觉得她真可怜啊,才得到,有失去,早知如此,何必强求。
今岁的确早寒,正经说来这个时候还未入冬,吹来的风却已经有了冬意。
何风盈长长地叹出去的一口气都有了白惨惨的形态,“季家是什么音信都没有了,这婚事本就还没过定,撇了也就撇了。阿瓮也叫我好好开解小妹,等风头过了再给她觅人家,可小妹身上有这样一条罪状,哪里还有人家肯要她呢?若先前议下的是表弟也就罢了,定然会看在咱们两家交好的份上不计较这个,大舅舅经商不入仕,也少些掣肘。可偏偏,小妹好高骛远要攀附季家,这下好了,既是高攀了,掉下来的时候也摔得惨呐。”
九曲搀扶着她,也道:“二姑娘也实在是倒霉。”
“在宫里生出来的事情,用倒霉两个字来解,太表面了。”何风盈说着皱了皱眉,道:“我瞧楚谨然自宫里回来后很有些不对劲,总是心事重重的,且对着小妹时,有些愧疚过了头,压箱底的补药都给小妹掏出来了,我瞧着里头有支参,约莫是严氏给她备着生产时含服的。”
“那姑娘您觉得呢?”九曲问。
何风盈细细嚼着这场祸事的细节,蹙眉道:“我觉得楚谨然身上就牵着这件事的因由,阿娘大约也有点看出来了,前日难得过问了阿兄院里的开支,楚谨然就是那时候病的,若是没鬼,何至于吓病了。且小妹虽是被罚了回来的,但我听她说离宫之前,皇后娘娘还赏了她一盏参汤压惊,这哪里是罚的意思?更像是迫不得已要罚她,所以先安抚一下。”
说话间,何风盈见前头来人了,只看身形步态就知道是祝云晟。
因为不想她们消息短缺空煎熬,所以他这几日来得有些频繁。
“今儿你挑的时辰倒是迟了,阿娘定会留你用晚膳的。”何风盈站着不动,只等祝云晟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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