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县领导竟然像是没看到这边的情况一样,都冷眼旁观着,没人出来说一句话。
纪委书记曹昆动了动嘴巴,本想劝两句的,可是想想自己那边的事情还没了呢,还是别参与了,最终啥也没说。
石国庆有些火了,平时非常低调的他脸色也冷了起来,“邢书记,不管是啥情况,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小乡长怎么了?谁规定的小乡长就不能跟领导们呆在一起了?你这样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邢文才冷笑一声,“怎么?石副县长现在也开始拉拢人了?那没用,能不能坐上那个位子,小乡长们说了不算。”
他这话可就有点儿难听了,且很没水平,怎么能在众人面前抖擞这些事情呢?
所谓祸从口出,邢文才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句话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石国庆反倒是冷静下来了,“邢书记,咱们就事论事,不说别的,你现在这做法就是在给富宁抹黑,给益都抹黑,你知道温市长……”
他本来想说“你知道温市长是奔着谁来的吗”,可是邢文才却没让他说出来,“你也知道温市长到这里来了,就任凭一个小小的乡长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是咱们富宁这地方没规矩还是说这个小乡长是谁家的公子哥?”
石国庆被抢了话,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不行。
就在这里,门口有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们富宁还有这规矩?”
会客室里的人们听到这声音,都悚然一惊,纷纷起身。
邢文才也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条件反射一般地要在脸上堆出笑容时,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话,那笑容就停留在将笑不笑的状态中,看起来极为滑稽。
门口说话之人是益都市委书记岳恺歌。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会客室,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两位民警。
吓得那两人脸色都白了,可现在是放人还是怎么地?咋就没个领导给指示了呢?
岳恺歌坐到了刚才石国庆坐的那个位子上,往下压着手掌让大家都坐下来。
石国庆朝着两位发呆的民警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那两人如获大赦,松开李卓后三步并作两步出了会客室。
李卓活动了下手脚,冲着岳恺歌笑了笑,说道:“岳书记,我们刚才正搞演练来着。”
“演练?”岳恺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出这两个字。
会客室里的其他领导们当场石化,几乎每个人都在心中呐喊:这个小李乡长可以的,竟然敢当着市委书记的面硬生生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得是多大的胆子啊?
有这么演练的吗?
邢文才已经是满头大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刚才他说的那些有多难听?他自己是知道的,县里的几位同事们听到了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吃他们家的大米,可是怎么就让岳书记听到了呢?
石国庆也快出汗了,他是替李卓急的,本想伸手将他挡在身后,可是还没等他行动,惹事的小李乡长又开口了。
“对,就是演练,邢书记说最近县里事多,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情况,所以就让我扮演一个突然闯进会议室的歹徒……”
县里的领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听着李卓瞎扯,可神奇的是,岳恺歌还听得特别认真,至少表现出了认真的样子。
接下来,更魔幻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