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很多年前的某段日子里,只要见到我,他就会这么笑起来的,那时候真是很好,我跟他最好的一段日子。
可是很短暂就过去了。
“为什么那么做。”我继续问。
任准带我去的那个房子里,布置的就像是个游乐园,属于小孩子进去看了会兴奋,会发疯的在里面打滚玩的地方。
任准告诉我,骨骨的骨灰一直没下葬,闫沉把骨灰就放在这地方,已经放了快三年。
他虽然离开了闫沉身边,可是按着闫沉跟他约定的,每隔十天就会过来看看,会亲自动手打扫这里的卫生,然后再离开,十天后再来。
几年时间里,风雨无阻。
闫沉安静看着天花板好半天后,才转头朝我看过来,把他的手从我手里拿出去,放进了身上盖的被子里。
他没头没尾跟我说,“项欢,谢谢这两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会一直记着,会带进坟墓里的,谢谢你。”
我一声不吭听着。
“我要出国去做手术了。你既然都想起来了,那应该记得我那个病的严重程度,我撑了两年在你身边,现在撑不下去了。”
“项欢,我们就在这告别吧。。。。。。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
我冷笑,闫沉听到我的笑声不再往下说。
“我都想起来了,你却跟我说不要再见了?难道你做那个手术,会回不来了吗?那样的话,太便宜你了。”我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闫沉也笑了。
“你说的没错,这次去国外见我妈妈,我去做了体检,医生说我做手术的话,成功几率只有不到一半。”
我心头像是被重物坠着,一直往下沉。
“项欢,你希望我也死了是吧。”闫沉一字一句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