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跪在地上,杏眼含泪,「侯爷,水有问题。」
我冷眼瞧着这出大戏,可惜久病的婆母不在现场。
顾蘅沉着一张脸蹲在绾绾身前,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这水也被夫人收买了不成?」
「去把杨掌柜带来,本王倒要看看这对奸夫淫妇如何自辩。」
14
顾蘅靠在圈椅上,嘴唇泛白,腰间挂着的香囊已经摩挲得泛了白。
许是注意到我探究的目光,他伸手拽掉香囊扔进了炭盆里。
火舌吞噬,销声匿迹。
「枉我将你所赠之物视如珍宝,你便是如此回报我的?」
绾绾垂泪摇头,即使已为人母,姿色却更甚从前。
前去捉拿杨掌柜的小厮却独自回来了。
「杨掌柜上吊自尽了。」
死无对证,绾绾灰败的眼里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她跪伏在顾蘅脚下,哭求道:「侯爷,我真的是清白的,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与麟哥儿。」
小厮斜睨了绾绾一眼,从怀中拿出一块鸳鸯红肚兜并一对鸳鸯玉佩。
玉佩上刻着杨掌柜的表字和绾绾的闺名。
「奴才从杨掌柜床头暗格里找到的。」
顾蘅见状脸都绿了,他识得这肚兜,是绾绾贴身之物。
「绾姨娘,你现下作何解释?」
绾绾额上冷汗直流,口口声声都是我陷害的她。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抓起她的右手,用力掰断了小指指甲。
里面残留了些许粉末,我细细刮到了清水里,碗里的两滴血慢慢融在了一起。
一锤定音,绾绾再无生路可寻!
若非有鬼,怎会在滴血验亲时做手脚。
「野种溺死,贱婢发卖到暗娼馆。你不是喜欢找男人吗?那便让你天天换个够!」
候在门外的仆妇应声入内,毫不留情地将她拖拽在地。
绾绾破罐子破摔道:「你以为我想找男人吗?我若不借种,如何能成为姨娘,都是你逼我的,红豆也是给你戴了绿帽子才有了身孕。谁让你做那事都要靠香料助兴,是你不行!」
虚掩在顾蘅身上的遮羞布被扯下,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仰倒在了圈椅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