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傅庭涵一样认为所谓的天是一层气体?”
赵含章点头,“对!”
郭璞眉头紧皱,半晌后摇头,“不,我还是不信。”
赵含章:“那就只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了。”
郭璞眼睛一亮,问答:“什么办法?”
“一是找一艘船向东出海,一直往东走,看能不能再回到我们这里。”
郭璞:“……说第二个。”“第二个就是观测,”赵含章笑道:“我想庭涵也一定与你说过纬度和经度了,你不相信,那就观测,从各个地点观测北极星的高度,看它们在不同地点相差
的角度,你就会发现纬度;既然你能算出日食,一定也可以算出月食,等出现日食和月食时,你就算它们在东西不同地方出现的时间差异,你就会发现经度。”
郭璞张大了嘴巴,这是傅庭涵还未来得及和他说的,他怀疑的看向赵含章,“你和庭涵测过,算过?”
她就活了这么多年,十四岁以前生活在洛阳,十四岁以后的每一天身边也都跟着人,这让她怎么骗他?
赵含章都不曾迟疑一下,直接道:“我在梦里知道的,梦中所授,天命我知道。”
这要是别人一定不相信,比如赵程和元立,俩人下意识就怀疑她说的话真伪。
但郭璞立即就相信了。
他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他总能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东西,而凡你说的,他都懂,凡他说的,你也都能理解,原来是梦中所授……”
郭璞眼睛越来越亮,“哼,他还想瞒我,不管我怎么质问他,他都不肯说。”
郭璞夸赞赵含章:“还是大将军待人赤诚。”
赵含章点头接下了他的夸赞。
赵程和元立:……
怎么办,有点坐立难安,难道不应该是傅庭涵诚实不说大话,而女郎……
呸呸呸,元立将心中的想法压下,不敢表露出来。
赵含章和郭璞道:“单圆和双圆之争先放到一边,等庭涵从黄河回来,我就让他给你做观测的工具,当务之急是算出日食的具体时间。”
郭璞这才放下偏见,一脸严肃的应下。
傅庭涵和赵含章认为,日食就是日食,只是一种自然现象,但赵含章知道,古人不会这样认为。
比如郭璞这个古人。此时他就一脸严肃的和赵含章道:“日者,人君之象。太阳被遮蔽,说明皇帝已经不适宜再为君,此时连我这等微末修为的人都能算出端倪了,已经改无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