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管饱,官兵也不会拿着鞭子抽打,不会驱赶他们下河,不会逼他们日夜兼工加快速度,尚书令那么大的官都跟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同样在前线陪他们。
偶尔尚书令还能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来帮忙,比如独轮车,从前服役他们是没有这东西的。
但只十天不到的时间,尚书令便让人造出了近两万辆独轮车,有了它,他们运泥就省力很多。
还有一种机械车,那种车可以下到河里,人踩在车上操作,可以将河里的淤泥挖了送到木框里,不必踩到水里。
要知道,这个天气站到水里挖淤泥,站久了是会死人的。
服役到现在,有劳工伤退离开,但就是没有死的。
而生病或者受伤离开回家的,不仅可以在营地里拿三天的药材,回家后拿着条子还能去县衙的医馆里拿七天的。
正是因为这一条条政策都落实到位了,劳工们即便被留在黄河过年,他们也毫无怨言。
每个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大将军当下能给他们最好的了。
而现在,大年初一,大将军没留在洛阳,而是连夜赶路来看他们,还和他们吃一样的粥,一样的馒头。
渐渐围拢过来的民工越来越多,赵含章一一看过去,心疼不已,“今年让你们受委屈了。”
众人连忙摇手,脸上是压不住的笑容,见她抓前面的人的手看,也纷纷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想让她也摸一下,“不委屈,不委屈。”
冯姐从后面也想被摸,用力的将前面的人挤开,想要挤到最前面去,她不就是洗锅晚了一点吗,怎么好位置全叫人占了?
前面的人被摸到手了,赵含章还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冻疮,问了一句疼不疼。对方哪儿还觉得疼,只会傻笑着摇头,表示治理黄河要命都行,一只手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俺家就在黄河边上,听大将军的,大部分的地都留着咧,只种
了五亩小麦,剩下的等开春后种耐涝的豆子和高粱。”
赵含章连连点头,“对,今年入春后多雨,要多种豆子和高粱,水稻、小麦、粟这些先放一放,等雨季过了再说。”
赵含章从去年夏收过后就在做宣传铺垫了,秋收过后还特意去信幽、冀、兖、青四州刺史,让他们做好预防洪涝的工作。
秋收过后,一定要减少黄河中下游部分地区冬小麦的种植,提醒农户种植抗涝的作物。
至于其他地方,她则是提倡多种植冬小麦,想着到时候一部分地区缺粮,其他地方的粮食可以填补一部分亏空。
见真的有农户记得,赵含章欣慰不已,拉着他的手连着夸赞了好几句。
冯姐终于挤出来,就好似瓶盖被撬开一样蹦的一下从人群里出来。守在赵含章右侧的赵雅目光一厉,上前一步挡在赵含章身前,一把抓住人的胳膊就要压下去,赵含章笑着伸手按住她的手掌,一脸高兴的看着冯姐,“这营中
很少看见女子,你也来修河?”
冯姐没察觉到赵雅的戒备,一双眼睛里只看得到赵含章,“大将军不是说,这天下人女子占一半吗?男子来得,女子自然也来得。”她道:“我家是女户,我是户主,他们一说服役我”冯姐没察觉到赵雅的戒备,一双眼睛里只看得到赵含章,“大将军不是说,这天下人女子占一半吗?男子来得,女子自然也来得。”冯姐没察觉到赵雅的戒备,一双眼睛里只看得到赵含章,“大将军不是说,这天下人女子占一半吗?男子来得,女子自然也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