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信中刘琨先是问赵铭到底怎么想的,然后才泣涕交加的问他能不能善待皇帝。
赵含章将信丢进火盆里烧掉,和元立道:“的确是个忠臣。”
元立道:“暗哨回禀,今日他用早食时忍不住落泪,徐州的士人听闻,有好多人跟着他一起哭泣。”
赵含章:……
“继续盯着,不必特意做什么。蜀地和西凉那边也去信吧,他们也该知道了。”
元立应下,问道:“登基大典可要召见各州刺史和藩王?”
现在的藩王名义上只有三个,一个是蜀地的成王李雄,一个是西凉王,还有一个就是代王拓跋猗卢了。
赵含章垂眸思索片刻,点头道:“是要召见,不过具体召谁还需商议。”
不是谁都能走得开的。
比如北宫纯,他就一定动不了。
二郎镇守边关,一定也走不开。
见赵含章沉思,没有其他的话再吩咐,他便躬身退下。
到了晚间傅庭涵才过来找赵含章出宫回家。
傅庭涵直接把郭璞卜算好的日子告诉她,“郭璞说八月初五那天的日子最吉。”
赵含章:“他不是说要斋戒后才能算吗?”
傅庭涵:“他从昨日开始就没吃饭了。”
赵含章一脸惊讶。
傅庭涵道:“他前两天给自己卜算,说不宜用餐食,所以他别说肉了,他连米和蔬菜都没吃,昨日和今日就喝了水和些许果露。”
赵含章钦佩,果然能有所成就的都是狠人。
有的人是对自己狠,而有的人是对别人狠。
朝廷的邀请公函送到代国时,拓跋猗卢正派人去催促拓跋六修来见他,并要求他带上新平城里最好的东西。
新平城是一座新建的城池,拓跋六修到时就只有几十座土房子,连个城墙都没有,比平城郊外的集市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