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知道凌晨起来打夜球是不是可以促进学习效率,毕竟论坛上有人将其命名为极限复习法。
曾有人在实践之后说很有用,因为打一晚上球立刻去考试一般人会死,人在快死的时候会回忆自己的一生,包括课本内容,唯一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是可能是一次性复习法,考了这次没下次。
奚迟拿笔的动作一顿,几乎是一下子看透了王笛的想法。
“别学。”奚迟说。
王笛:“好嘞。”
王笛立刻颠颠跑回位置上。
四周快速安静下来,奚迟拿着笔在卷子上轻划两下,最终停下。
桑游总说王笛粗神经,但某些时候,他的感觉比一般人都要敏锐。
这两天江黎是有些不对,像是回到了内生热那几天的状态,可他确定江黎身体没有不舒服。
正想着,身旁椅子被拉开。
江黎刚从学生会过来,把温牛奶放在奚迟桌上:“还热着。”
奚迟视线落在那黑白瓶饮料上。
现在该喝牛奶的好像不是他。
“江黎。”
“嗯?”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奚迟忽然开口。
可能也不只昨晚,他隐约觉得江黎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可他不知道原因,昨天也问了,江黎也没认真答。
奚迟以为这次江黎同样不会回答,可江黎却“嗯”了一声。
他声音很轻,奚迟怔了怔,一错不错看着他:“原因呢。”
江黎靠坐在椅子上。
昨晚瑞城又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打落一地枯叶,连窗台上都积着一层水光。
昼渐短,夜渐长。
江黎喝了一口水,偏头看向身旁的人。
……原因呢。
原因在眼前坐着呢。
江黎抬手揉过有些乏胀的后颈:“没事。”
奚迟半信半疑,直到当天晚自习,他看见江黎手腕间多了个东西。
——那串已经很久没戴的,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