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曲智,算是金陵这边有点小名气的画家,只是以他现在的水平和知名度,作品还上不了二楼。
之前送过几次画,没想到这次又送来了,看起来相当之高产。
曲智看到了时听雨和陆卫国,之前脸上略带出的些许怒色迅速消失,脸上扬起了笑。
“时教授你在啊,正好,您来给我看看这画,顺便给定个价。”
时听雨看着对方的画作,半晌不语。
这画说实话不如他之前的作品好,笔触都比之前显得浮躁了,颜色调得也不如之前的成熟了。
能看出还是曲智的画,可质量赶不上原来的。
曲智见时听雨盯着自己的画看得认真且半晌不吱声,心里头就有些急了。
“时教授是觉得我这画有哪里不妥吗?”
时听雨实话实说道:“若是之前曲老师的画,那定然是没问题,只是最近曲老师的画好像有些失水准了。”
曲智面色一僵,眸光讪讪,“可能是我这几天赶工有点没把握好。”
话这么说,曲智的心中还是为时听雨那敏锐的眼力所震慑。
他的画现在虽然上不了二楼,可一幅画最低也能卖个四五百的,之前没有地方寄卖,他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的,现在有地方能够让他靠画赚钱,他就想着趁画廊还在开着,多卖一些画,好多赚点钱,所以他画画难免急躁了一些,也不像之前那么精心打磨画作了。
只是现在被时听雨当面说出来,他的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
不过赚钱是目的,他的画虽然质量比不上二楼的,可耐不住数量多,算是这画廊里卖得最多的画了。
很多人嫌二楼的画贵,心有余而财力不足,只能退而求其次,可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学生的画,这些稍有些资产的人又看不上,最后顾客的目光就定在了像曲智这样,在地方上有点小名气画的价格又在承受范围内的画家的画。
时听雨还在想着给对方的画定什么价格合适,曲智先沉不住气开口了,“时教授,你看我这画定多少钱合适?”
时听雨道:“两百。”
这是她所能给的最高的价格了。
这个价格跌出了曲智的心理预期,他的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这么低?时教授可不要店大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