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个好感值确实有点不香了。
这辈子的他不是个不负责的知青渣男,之所以在城里待两个月,也的确是因为家里走了四个亲人耽搁了。
不过原来的轨迹中,他为了让孩子有个好的生活环境和教育资源,硬是在城里父母家厚着脸皮不走,先是要工作,没有工作就提出要把孩子送到城里读书,每个月往这边寄孩子的粮食。
最后当然是成功了,可他和许春梅都在乡下,唐父他们烦死他这个儿子了,怎么可能对屁蛋这个孙子好,自然是疼自己跟前长大的。
于是屁蛋在城里过得并不是那么好,但环境越差,打人对他越不好,这孩子就越霸道,不是打哥哥就是揍妹妹,反正熊的一批。
而且在城里待了几年,自认为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上初中就跟社会上一些二混子称兄道弟,所以十五岁打群架简直太平常了。
很快,唐仁君就来到了三间草房的院门前,篱笆竹栅栏,一间堂屋,一间偏房作灶房,还有一间屋子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住的房间了。
柴房就是灶房后面搭的一个木棚子。
昨天晚上下了雨,这院子里全是稀泥,还有两只瘦巴巴的鸡正在院子里拉屎。
唐仁君木着脸看着面前的草房。
记忆中,这还是几个大舅哥带着人帮忙建起来的。
一分钱的聘礼都没给人家,还娶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甚至还有大舅哥他们帮忙建的房子,混得还真不错。
院门没有闩,他直接就推开了。
两只瘦鸡慢悠悠地往灶房后面的柴棚子那边走去,鸡圈在那边。
“春梅!屁蛋儿!我回来了!”
唐仁君深吸一口气后,一边往堂屋走去,一边大声道。
“咳咳咳,仁君回来了?”
屋子里传来女人的闷咳声,听声音就知道人很虚弱,病得不轻。
“爹回来了?爹!爹!呜呜呜我要吃糖!吃糖!”
这声音亢奋得很,可见孩子病得不重。
或许病已经好了。
他直接把房门推开,看到坐在许春梅身上,仰着脖子假装哭吼的小孩儿,唐仁君面无表情地想着。
“唐国光!我不在家,你就是这么照看你娘的?!”
唐仁君把手里的包放下,又将背着的包放在一旁后,直接把还在那哭吼的小屁孩子拎了起来,凶巴巴地质问道。
“哇!爹你凶我!哇!”
屁蛋儿先是一愣,接着是真哭了,那小嗓子大得很,听得人心烦死了。
唐仁君的声音比他更大,“哭什么?我说错了吗?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你看看你娘脸色多难看?你还坐在她身上,你是嫌她活长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