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陪了大半天,耳边“嗡嗡”的,也是身心俱疲。
等到膳桌撤下去,又给孩子们晾了晾汗,就都叫保母给裹在一口钟里,抱着送到各自住处。
原本喧嚣的屋子,立时安静下来。
舒舒简单梳洗了,就到西稍间躺了。
白果端了脚盆进来,道:“奴才给福晋按按脚?”
小松虽不在正院了,可白果连带着腊月跟冬月两个,都跟她学过些推拿。
舒舒起身,摆手道:“不用,我直接泡泡就行。”
她如今每天走不了几步,脚也不疼,就是有些水肿。
白果是今日才从宁安堂回正院服侍的,这是因九阿哥不在家,不放心舒舒。
她想起了一件事,道:“福晋,宫里送来十七格格跟十九阿哥的衣裳,都不大合身,十七格格的小了,十九阿哥的也有些紧。”
舒舒听了就笑。
由尼固珠带着,原本文静的十七格格也满屋子跟着跑了。
原本吃不了两口的小鸟胃也养大了。
这吃得好,原本单薄的身体,一下子就圆润起来。
还有十九阿哥,刚开始添辅食,口极壮,也比来的时候胖乎了不少。
谁会想到,前后就一个半月的时间,两个孩子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这送出来的衣裳,就不大合适了。
舒舒道:“原样收好,回头给他们带回宫去。”
幸好贝勒府这里,早给两位皇子皇女预备了不少新衣裳,足够换洗。
等到舒舒洗完脚,上了炕,白果就要去次间炕上值夜。
舒舒叫她在炕边坐了,道:“你跟榛子同岁,转年都十九了,也该考虑以后……”
白果跟榛子家是内务府包衣,是舒舒跟九阿哥在二所时分派下来的人手。
所以两人亲事,选择的余地就多了。
除了九贝勒府这边的人,还可以家里做主,在上三旗包衣人家中结亲。
舒舒并不爱操心这些。
这女子嫁人,虽不是生死关,可是谁晓得往后日子是好是赖。
要是过得好还罢了,过得不好,还要跟着操心。
白果听了,竟是生出几分羞涩来,道:“奴才阿玛跟额涅早说了,他们见识浅,让奴才自己做主,奴才瞧上一个人,不过怕自己高攀了,要不福晋您帮着奴才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