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少不得与他掰扯一番的:“诚郡王多大了?爷才多大?堂姐是康熙三十二年嫁进宫,今年这几个月才用上辇……爷急什么?要是爷都急,那四贝勒、五伯岂不是无地自容了?”
“是啊,还有老四和五哥比着!他们俩一个比老三小一岁,一个被太后惯的不行,结果眼下不还是就这样?”
九阿哥来了精神,脸上又是欠欠的模样。
舒舒实在忍不住,掐了一把:“谁是小白眼狼,还欠着五伯银子呢……”
九阿哥眼神有些漂移:“什么欠不欠的?哥哥的银子给弟弟花些不是应当的?!”
舒舒坐直了身体,面上带了认真:“你真是这样想的?”
这三观不对啊!
九阿哥原还想嘴硬,见舒舒神色,倒是不敢,改口道:“这不是咱们开府还不知什么时候,五哥他们最迟明年初就出去,到时候除了爵位钱粮,还能分佐领下人,孝敬多了,不缺银子……这银子不着急还……”
舒舒长吁了口气,这才舒坦些。
即便是亲兄弟,这个想法也要不得。
要不然茶园这个,与五阿哥合伙?
五阿哥开府出去,有了旗属,自然不缺使唤的人手……
舒舒脑子里转动的飞快,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宜与五阿哥捆绑在一起……
康熙未必乐意皇子以母系血脉,分出远近亲疏。
主要是,谁晓得九阿哥与八阿哥能不能彻底撕巴开,还是厚道些,别拖五阿哥下水。
“这么一大笔银子,不好不言不语的,要不然大兴的庄子抵给五伯?剩下的银子,回头再慢慢还……”
舒舒可没有脸皮将债务无限期的拖下去,只是盘算了一下,不动用她嫁妆银子的前提下,凑不齐一万两银子。
四月里舒舒与福松姐弟联手,从桂丹这边截买了三处产业,两个庄子,一个铺面。
大兴的是大庄,六百四十亩地,作价四千四百八十两银子。
实际上,因为当时桂丹压价,舒舒即便是平价入手,也是占了大便宜。
京郊的庄子最是难得,有价无市,这个庄子转手溢价个三、四成卖出去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