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一听朱至这话,倒是气乐了,道:“怎么,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没事找事,只为了罚你的人?”
对此,朱至无奈的道:“别人您肯定不会这样,我吧,可能一直让娘太操心了,娘是想管好我的,可我就像那放出去的风筝,娘有心要收回来也收不回来,心里难免急了。您要是实在难受,您要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我都受着,绝无怨言。”
要说哄人这件事,朱至相当会,否则怎么可能无法无天的好好活了那么多年。
“难得态度不错。”太子如是评价朱至,显得对朱至这般态度的满意。
朱至眨了眨眼睛,太子爹爹也要来凑热闹吗?
太子已经放下手中奏折,人也走到朱至的身边道:“你啊,指望你能不招事,不挑事,怕是再过一辈子都不可能。”
说到这里也是长长的一叹,显得十分的无奈。
常氏嗔怪的道:“还不是让太子给宠的。”
太子回视常氏问:“我宠的?自打她洗三开始,我就说要好好教,不能让她乱来,夫人,是你拦着的吧。”
提起往事,太子力证自己绝对不是宠朱至的那个人。
常氏一下子也想起旧事了,这个事还真不是太子乱说的。
不过,太子提起旧事,常氏就不得不接话道:“真要是细究,得落在父皇和母后头上了。”
这话不假,要说最宠朱至的人,当年得数朱元璋。
要不是朱元璋一力主张好好教朱至,别浪费她的天生神力,朱至可能像现在这样乱来?
都是朱元璋宠出来的,以至于朱元璋也自食其果了。
太子轻咳几声,提醒常氏就别在孩子们的面前多提朱元璋和马皇后了吧,都是长辈。
“我知道爹爹和娘亲都是打从心底里爱护我,爷爷和奶奶也一样,我都明白。你们都放心,我一定约束好自己,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朱至眼看这就要细究她如今的模样是谁宠出来的,嗯,为免父母起争执,她态度极好的安抚。
至于她话里的所谓该做不该做,该说不该说,难道她不是一惯不管该做不该做都做了?该说不该说的也说了?
她这点小心思,常氏是满意了,太子洞若观火,立时明白朱至话里的意思,一眼瞥过她,朱至冲太子甜甜一笑。
算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朱至就是把天捅破了,太子也只能尽心给朱至收拾残局。什么事都不用想。
“爹,我们吃烧烤吗?”这时候朱至凑过去问太子,太子!!!
“最近这些天我虽然忙,不过我让小厨房的厨师们好好的研究了佐料,我也让外头的人店研究改进了烧烤的秘方,味道比之前还好。正好新一批的菇已经长出来了,正新鲜呢。我们吃吗?”朱至果断决定转移话题。
天都快黑了,这时候该吃饭了啊。
太子上回试了朱至在小摊上买的烤串,回来就让朱至给做了。
朱至肯定得如亲爹所愿,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就是几串烤串,要是能搞来辣椒就更好了!
可惜,眼下的大明还没有辣椒。
不过,那也没有关系,没有辣椒有别的。
朱至是个大方的老板,她那卖吃的店一直开着,而且越开越大,所以朱至给厨房定了规矩,不管是谁,只要能改进佐料,让吃食的味道越来越好,重重有赏。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别说吃食这是人的基本欲。望,为了满足这点欲。望,本身人就有动力,再加上朱至的重赏,还怕他们不为所动?
端看朱至店里的生意越做越大便可知,她手里会做吃食,做得极好吃的人越来越多。那更得惠及于家人是吧。
宫里的厨师不是说不好,但是要说变着花样做吃的,朱元璋可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接受新花样的人,以至于宫中的厨师都得乖乖的,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